,專心仕途,別去找她!”焦雄自懷中取出紅繩遞給他。
看見紅繩,許霆昊身子震了震,面色死灰。
“楚姑娘託我將此信物交還給您,她說今生無緣,來生再續!”
許霆昊呆愣愣不言不語。
“雖說楚姑娘是自願同他離去,但屬下看得出她的心底壓根舍不下您!”焦雄嘆了口氣道:“她哭得好傷心,扯下紅繩的當兒連唇都叫她咬破滲了血,屬下叫她別這樣委屈自己,另想法子打發那男子,她卻搖搖頭說是她欠了人家一條命,遲早要還!”
許霆昊兀自僵立,心頭自語,憐兒竟然是自願離去,她不能欠人家一條命,卻寧可欠他一世情?
“大人,楚姑娘會作這樣的決定說到底也是為了您,那男子武功高強,楚姑娘怕他會傷了您,所以不願再生事端,要不您即刻下令,咱們調遣人馬追上去,他們是朝西南方行去,外頭下著大雪,跑不了太遠的。”
“焦雄!你幫我將這封信送達京師面呈皇上,我要同他告假處理私務,吩咐其他弟兄到紅葉莊等我。”許霆昊卸下官服換上一身勁裝。
“大人,您……”
“我要親自去帶回楚姑娘。”
“可您不會武,這樣貿然追去太危險了。”焦雄阻止道:“您讓魏統領去吧!”
“不用武並不代表不會武!”許霆昊拍了拍他肩頭,“別擔心,我應付得來,憐兒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將她帶回,脫了官服我只是個尋常百姓,有權去尋回自己的妻子!”
“大人……”焦雄語音未盡,許霆昊輕身一揚,出門後瞬間失了蹤影。見著他矯健身形儼然是個武林高手,焦雄看傻了眼!
第八章
“你是打算一輩子不同我說話嗎?”
“我只答應給你我的人,”她冷聲,“可沒答應給你我的心!”
褚少冥披著黑色狼氅,邪氣而俊美的眸在雪地裡亮著光,他覷著坐在身前刻意打直腰桿與他保持距離的楚憐兮。
這丫頭膚嫩如雪,月牙兒似的彎彎柳眉下一對燦星雙眸透著寒芒,她穿著他為她準備的白色狐裘,沿著兜沿外圍是一圈絨密雪兔毛,更襯得她那嬌小的身子纖巧嫋嫋,因生氣而噘著的菱唇紅豔動人。
他就是喜歡看她,盛怒中的她像朵滿布了刺的紅薔薇。
“要心作啥?”他不以為意,“你的心不就正裹在你身子裡嗎?十幾二十年後,我就不信還哄不著你所謂的‘心’!”
“你要去哪裡?”人目俱是一片白茫,她清楚這並不是到蟠龍崗的路。
“暫時我不會帶你回蟠龍崗,”他哼了聲,“你那狀元郎斷不會就此死心,我可不想去擾了崗子里人的清靜。”
行了裡許,轉過一個山坡,地下白雪更深,直沒至膝,馬兒已難抽出蹄子,褚少冥躍下馬將她抱下放在雪地,先將馬兒牽入一處木屋馬廄,裡頭早已備妥大量清水秣草,他將馬牽入關妥木門,不讓寒雪侵入。
“我要帶你去我避暑之地!”不等她同意,他攔腰抱起佇在雪地的她道:“只這會兒,原是飛瀑之處十自全結了冰吧!”
繞過一個坳處,楚憐兮詫然望著眼前不遠處一座筆立的山峰倒抽了口氣,那山峰雖非奇高,但陡峭筆直,宛如一根筆管豎立在群山之間。
他抱著她轉過一個山坡進了座大松林,林中均為數百年老樹,枝柯交橫,樹頂上壓了數尺厚的白雪,林中雪少,反而好走,出了松林即到山峰腳下。
此峰近觀更覺驚心動魄,即使在夏日亦難爬上,眼前滿峰是雪,硬要攀上,一個不慎落下,肯定要粉身碎骨。
他來到山峰左側,那兒自底往上釘了一列僅可停駐一足的木樁,一條條木樁向上蜿蜒終至不見,因著大雪,木樁上覆雪成冰,溼滑難行,要想站妥已屬困難,若要藉此攀上峰頂著實匪夷所思。
“捉緊!”褚少冥將楚憐兮負在背上,依著木樁運著絕頂輕功向上竄升,楚憐兮只覺憑虛御風、騰雲駕霧一般,到了峰腰,她往下一望山下景物已模糊不清,這山峰遠望似不甚高,其實壁立千仞非同小可,楚憐兮只覺頭暈目眩,低呼了聲,雖不情願,也只能緊攀著他的身子不敢再望。
約莫一盞茶時分,兩人來到峰頂,由上向下覷,只見雪霧縹緲,連底都見不著。
“你那許公子若能孤身尋來此處,又上得了此峰頂,我便服了他!”褚少冥輕笑,捉起楚憐兮的手往前走,轉過了幾株雪松,只見前面一座極大的石屋,屋前屋後都是白雪。
進了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