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陽最受不了蘇淺淺在床上發出這樣的聲音,軟綿綿,嬌滴滴的,一字一句就好像一根根羽毛一樣,直撓的人心癢癢,恨不得把她抱緊了,嵌在自己的骨血裡。
“那你晚上補償我。”何峰陽摟住她的肩膀,只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不許她亂動。
“……”蘇淺淺略微有些遲疑,因為晚上何胤棋一回來,還不知道要鬧到幾點,這會都累死了,晚上哪裡還有精神應付他這個霸王。
“何峰陽。”
蹙眉:“你是要債的?”
蘇淺淺吐了吐舌頭,莞爾一笑:“峰陽,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孩子嗎?”她老是會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而且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每一次只要她這麼一叫喚,何峰陽就會不滿地問她‘你是要債的’。
“我想孩子他媽。”何峰陽淺啄一下嘴角,笑說:“可是孩子他媽不想我。”
蘇淺淺但笑不語,二十來天的時間,怎麼可能不想,但她不像何峰陽臉皮這麼厚,什麼話都說的出口,對於這些情愛之類的甜言蜜語,即使結婚多年,她依舊有些難以啟齒。
何峰陽閉上眼睛,心裡微酸,蘇淺淺的沉默不語,他並不認為是害羞,而是她依舊難以忘懷,她心中的那個人。這麼多年了,蘇淺淺心中似乎還是沒有他的存在,他究竟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將那個毛頭小子趕出她的心裡。
“你想不想孩子啊?”蘇淺淺戳了戳何峰陽的臉。
“能不想嗎?”何胤棋的出生,讓何峰陽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蘇淺淺不再是毫無牽掛顧忌的,孩子成為了她唯一的牽絆。
“呵呵……”蘇淺淺低下頭,主動吻了一下何峰陽的臉頰:“那你和我一起去接孩子好不好,然後我們晚上在外面吃飯,我好想吃披薩。”
“你二十來天一個人在家還沒有吃夠?”他昨天就聽說了,這一段時間蘇淺淺極少在家吃飯,就算回家了,也會帶一些漢堡之類的東西回家,中間更是放了幫傭劉阿姨十幾天的假期,她自己又不會做飯,可想而知她一段時間都是過些什麼樣的日子。
蘇淺淺不好意思地一笑:“一個人去沒意思,所以要找個帥哥陪一下。”
“我們今晚去豪都,不去吃披薩。”
“嫁給你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蘇淺淺不滿地將臉轉向一邊,嘟囔:“想吃個披薩都不行。”
何峰陽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懶得理她,閉上眼睛,養養神。
蘇淺淺眯眼,繼續抱怨:“別人都說嫁給毅嘉的老闆,坐上何太太的寶座是多麼的風光,誰又能知道背後的辛酸。”何峰陽依舊不給面子的不予理會,她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說:“全身上下的東西加起來,還沒有人家的一塊手錶貴。 不對,連人家的一雙襪子都不及,不許這,不許那的,整天就跟受氣小媳婦一樣。”
何峰陽頭撇了撇嘴,然後將頭轉向一邊。
蘇淺淺按住他的腦袋,繼續嘮叨:“當初結婚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啊,你要是不滿意,說不定我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出去包二爺,你要是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甩袖子走人。我這麼有錢,你隨時隨地想要出去旅遊都行,今天馬爾地夫,明天夏威夷,後個南極,北極。”
何峰陽睜開眼睛看著她,心裡暗自思索這個算不算是‘一塊披薩引發的血案’。他抓住蘇淺淺的肩膀,想讓她躺到一邊去,沒想到蘇淺淺死死地抱住他。
還接著說:“何先生,你想不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何峰陽無處可躲,他現在只想著,以後他兒子要是跟別人求婚的時候,作為老子的一定要告訴他,千萬不要為了騙小姑娘,就什麼話都答應,婚後一定會被唸叨死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蘇淺淺沒等何峰陽回答就繼續說。
何峰陽堅定的搖了搖頭,截斷她的話,說:“不想。”
“現在的情況是。”蘇淺淺聲音放大,貼著何峰陽的耳朵繼續說:“那人在外面包小情人,讓我在家做黃臉婆。我想甩袖子走人,那人就仗著自己身高體壯,把我往床上摔。想出去旅遊,今天說了,明後個所有的機場不是刷卡機壞了,就是要去的地方沒有票了,更過分的就是竟然還有信用卡失效了。”
何峰陽無處可躲,只好看著眼前漸漸有些抓狂的女人,緊鎖住她白嫩的小臉,一言不發。
蘇淺淺蹙眉,不滿地問:“何先生,請問你曾幾何時,有沒有過愧疚感?”
何峰陽望向天花板,心裡長嘆一口氣,悠悠地說:“媳婦,這應該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