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蘇淺淺第一次見陳姍姍,第一次見到陳姍姍,如果蘇淺淺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她翹課去找楚翼的路上,那個時候她看到楚翼和陳姍姍拉拉扯扯的糾纏在一起。
不過卻是第一次正眼打量她,陳姍姍給蘇淺淺第一感覺就是林妹妹,蘇淺淺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要把那一天的陳姍姍擁入懷裡好好的疼惜。
可惜她蘇淺淺不是男人,而且自從她說出那句話之後,蘇淺淺就從骨子裡開始厭惡起這個女人來,假,太假了。假到蘇淺淺為了不讓自己將手裡的那杯果汁潑出去,只好一直低頭喝著那杯,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的果汁,不是因為它好喝,而是因為太難喝了,甜得膩人,套句網上流行的臺詞就叫什麼‘甜到悲傷了’。
蘇淺淺當時年紀小,但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所以任由楚翼的母親和陳姍姍在一邊一唱一和的說著,自己也不言語,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姍姍竟然說的越來越大聲,以致使整間咖啡廳的人,都將視線放到了蘇淺淺的身上,
特別是臨近的幾桌,蘇淺淺覺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自己早就被碎屍萬段了,樹要皮,人要臉,她蘇淺淺亦是如此的。
未免自己的名聲真的被破壞,只好在陳姍姍說有了楚翼的孩子之後打斷了她們。不過她並沒有答應要離開楚翼,而是起身說了一句,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我必須要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能光聽您的一面之詞,就果斷地與楚翼分手,這樣既對不起楚翼,也是對我自己的名聲不負責任。”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並沒有做到,當陳姍姍和楚翼的母親出現時,說第一句話開始,她就打定了要和楚翼分手的注意。
蘇淺淺一直覺得那時候自己就是年輕氣盛,咽不下那口氣,所以即使明知道陳姍姍當初就是在騙自己,也任由自己胡鬧,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當年也不見得多愛楚翼,畢竟現在看到他坐在自己對面,也僅僅算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蘇淺淺轉頭看了看正在看選單的何峰陽,暗想,如果現在要是有個女人跑到自己的面前說懷了何峰陽的孩子,自己怎麼在何峰陽面前鬧騰就不說了,鐵定要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頭髮先揍一頓,然後再拉著她去醫院做檢驗。
“還行吧,反正就是能鬧騰。”何峰陽看著正在玩遊戲的兒子說。
“現在倒是很安靜。”陳姍姍見有人搭話,也就熱絡起來。
“嗯,現在是有遊戲玩,沒遊戲的話就跟脫韁野馬似的。”何峰陽指著選單上的幾樣菜,然後低頭喝蘇淺淺耳語幾句,將手裡的選單晃了晃:“各位要不要看看還有什麼要點的?”
“有乾煸四季豆嗎?”剛剛一直不想點菜的楚翼問。
“有。”何峰陽答道。
“麻煩幫我點一個。”
何峰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蘇淺淺,然後點了點頭,問:“還需要其他的嗎?”
“反正來來回回就那幾道菜。”一直未出聲的盛烈說:“您就看著做主吧。”
“毛病真多。”蘇淺淺呲牙咧嘴的說。
“切。”王宇亭首先開腔替老公抱打不平:“有點做老闆娘的自覺了,這還沒說什麼,就這樣了,還不讓人家點評了。”
“就不讓說怎麼地。”蘇淺淺佯怒:“今晚的每一個菜都各加一百塊上去。”
“出息。”盛烈簡短地說。
“詆譭老闆娘,繼續加上去。”
楚翼喝了口水,笑著對蘇淺淺說:“你這個個性,倒是十年如一日。”
王宇亭說:“她這種特性,這一輩子估計是改不了了。”
蘇淺淺撇了撇嘴:“瞎說,我媽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特地誇了我一句,說我變的更靠譜了。”
盛烈說:“令慈的意思就是說,你之前過分不靠譜。”
王宇亭絕對是夫唱婦隨的擁護者,所以盛烈的話一落音,她隨即就說:“她這個人難道還有譜嗎?”
“何峰陽,你看到你老婆被人家欺負,你怎麼連句話都沒有。”蘇淺淺不滿地說。
何峰陽淡定如僧,一句話秒殺全場:“媳婦,他們倆的工資都是你老公發得。”
蘇淺淺咧嘴一笑,眾人看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均是搖了搖頭,不約而同的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斜著身子,半趴在何峰陽的身上,可憐兮兮地說:“還是我老公最好,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東西,既然今天是你們請客,我們全家一定要開懷暢吃,以彌補我所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