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便有種衝動要看危成的反應。或許可以說是女人的直覺吧,雖然郝欣欣笑臉盈盈,危成的神情也沒任何不妥,可他們之間的磁場……明緋緋強烈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將會是對她的考驗。
“明經理。”時美崙公式化的喚道。
明緋緋還在愣神,雙目灼灼的盯著危成,直到危成幽深的眸子回視過來,那裡面毫無半點夫妻間的默契,有的便只是老闆對下屬的詢問:“明經理?”
直到這時,明緋緋恍然了。
當她呆呆的看向郝欣欣額外清新的笑容時,不由自主的也給予了一個公式化的回答:“歡迎你。我是明緋緋,叫我緋緋就行了。”
“明經理。”郝欣欣淡淡的一句,頓時將明緋緋刻意拉近的距離劃開。
一分鐘內,時美崙、危成與郝欣欣都分別稱呼她“明經理”,這若是在以往她並不會難受,可如今,她卻有種他們才是一家人的感覺,而自己則是那介入的,過分不識趣的女人。
澀然充斥著明緋緋的味覺,她突然有點暈眩,摸不著頭腦。直到危成說了一句:“都各自工作吧,郝助理跟我來一下。”
當兩人走進危成的辦公室,明緋緋頭一次痛恨起那間屋子是隔音的,就連窗子是被布簾牢牢罩住的。她晃晃悠悠的回了辦公室,深吸一口氣再拼命灌了幾大口水,這才安神:“緋緋,別緊張,都是幻覺都是幻覺,你工作太累了,你想太多了!一切都是因為你疲勞過度!”
這番心理建設並沒有讓她好過多少,反而越來越慌,直到阿KEN敲門進來:“緋緋,你覺不覺得……”
她抬眼望向一臉關心的阿KEN,頭一次並不覺得此人礙事,或是厭煩他的出現,頭一次她沒有排斥阿KEN叫她“緋緋”而不是明經理。
阿KEN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心裡明白了些,立刻轉移話題:“哈哈!其實我也沒什麼事。”
說著阿KEN就要走,卻被她叫住:“阿KEN,你眼光一向很準,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郝欣欣有沒有讓你覺得,很……很……”
阿KEN回過神,神情正色許多:“我說緋緋啊,我感覺吧這個郝欣欣跟危總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哎!我可不是挑破你倆的關係啊,那天危總跟你……我也看得出他喜歡你,所以你也別多想。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你倆要真是被郝欣欣插了一槓子,反正也還沒結婚,什麼都來得及啊哈哈!”
阿KEN的例子依舊舉得不倫不類,他的幽默感也依舊沒什麼水準,可明緋緋突然笑了:“說的是啊,一切還來得及,我怕什麼。”
她笑容有多勉強,阿KEN臨出門前的表情就有多無奈,只是不想拆穿她。而後樸羊羊進來了,卻帶來一個將明緋緋內心裡疑點推向更高的訊息:“我果然沒看錯,危總跟這個郝欣欣關係不一般吶!而且她進公司八成就是走了危總這道關係。”
明緋緋怔住,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被樸羊羊下一句話噎住了嗓子:“上週六我親眼見到他倆在全聚德,危總還給她夾菜呢!你說要不是關係好,他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殷勤?當然緋緋你除外啊!”
如果說阿KEN的話僅在於猜中了她的想法,那麼樸羊羊的話無疑就是種肯定。可明緋緋再也聽不進去了,她耳邊嗡嗡直響,很需要透透氣:“羊羊……”
“啊?”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要是危總問起就說我請半天假。”
“哦,緋緋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有份資料要給客戶送。”
“哦,叫阿KEN去好了。”
“不,還是我自己去。”
明緋緋說著就走出了門,留下樸羊羊一人嘀咕:“不是送資料嗎,怎麼空著手走?”
……
明緋緋是個有時候粗枝大葉,又有時候心細如塵的女人,或者說當遇到她關心的人或事,她便分外敏感,所以當年沈哲浩跟年青青的那段往事,事後她也檢討過自己,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愛還不夠多,也或許是對於初戀,他們都很陌生,還沒學會如何投放更多的愛,更或許是因為沈哲浩不愛年青青,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意識到危機。
那種女人意識到的危機感,似乎只有在出現同樣磁場強烈的第三者時,才會迸發。
明緋緋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累了才找了一家Starbucks坐下。有對男女正坐在角落裡吵架,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讓不遠處的她聽個仔細。
女孩的語氣不是很和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