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謝,水生似乎有點侷促,倒是季秋這個臉大的,笑眯眯的接受了謝意,一臉居功至偉的樣子。
不過季秋這樣,可沒人反感,這樣的人頂多是自戀了點,可是心地卻是極好的,而且沒有什麼心思,適合當朋友。
要不是不能時常見面,雙喜到是不介意和這季秋交個朋友的。
等水生和季秋走了,沈家兄弟還有雙喜不敢在這黑漆漆的路上停留了,畢竟誰也保不準那群攔路匪會不會去而又回。
因為這牛車沒少跑,有些脫力了,幾個人雖然著急回家,卻也沒乘坐著牛車,而是走著……
當然,讓雙喜坐在了牛車上,沈家兄弟則是走著。
饒是如此,這牛車還是慢悠悠的,很是急人。
不過也怪不得這牛了,周家的牛是一頭老牛了,雖然平日裡溫順耐勞,可到底是年紀大了,拉車什麼的,不如那些新生的牛犢子了。
等著牛車到了村子裡面,三個人都是神經一鬆。
這牛沒敢半夜還回去,要是周家人見到了自家的牛成了這樣,就是關係好,怕是心裡也會有疙瘩。
再說了這牛是周家娘子借來了,雙喜不想因為這個,讓周家娘子和自己的夫君還有婆家產生衝突。
畢竟周家娘子和自己的婆婆關係一向不大好的。
到家的時候,泉子正在沈家,給沈冰仙生火燒炕,雖然他的心裡也不大願意給照顧自己這個情敵……但他知道,要是沈冰仙出了點什麼事情,雙喜一定會難過。
他怎麼捨得雙喜難過呢?
聽見了院子中有車使進來的聲音,泉子連忙來到了院子裡。
當看到了雙喜那狼狽的樣子之後,他的臉色一沉,冷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說著快步上前,抓住了雙喜的手。
沈子言和沈硯兩個大男人的,還照顧不好喜兒?看喜兒這樣,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子言看了一眼泉子,目光有莫名的暗光流淌而過。
泉子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雙喜。
沈子言這時候才開口解釋道:“遇見攔路匪了。”
泉子狹長的雙眸一眯,冷聲問道:“看到他們的長相了沒?”
沈子言搖搖頭。
泉子的意思,沈子言怎麼會不知道,是想報復回來,沈子言當然也想替雙喜出氣,可是實在不知道那幾個人長得什麼樣子。
他的心裡也窩火的很。
不過他記得了那幾個人聲音,若是有朝一日遇見的話,十有*能憑藉聲音和體型分辨出來這些人是誰的!
沈子言握緊了拳頭,欺負他們兄弟他可以不計較,可是今個讓喜兒受驚了,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一個男人,怎麼會允許別人這麼欺辱自己的女人!
雙喜這時候心情倒是不錯,雖然也記恨著那幾個攔路匪,可是自己等人畢竟平安回來了,也沒有受到什麼大傷,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下去了廚房換了衣衫,至於沈家兄弟和泉子,則是在沈家的大屋子裡。
雙喜擦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後快速的換好衣衫,往大屋子裡走去。
來的時候,因為怕自己這個樣子給沈冰仙看見,是從外面繞過去的,回到大屋子的時候,因為換好了衣衫,沒有了顧忌,則是直接穿過了沈冰仙的屋子。
沈冰仙這時候還沒有睡,點著一盞油燈,半卷著一卷醫書,正看的認真。
見到了雙喜,明亮的眸子閃過了一絲光亮:“喜兒。”算是打了招呼。
雙喜對著沈冰仙笑了笑,心中有點憂心,沈冰仙的聲音依然那麼好聽且空靈,只不過這聲音越來越虛弱了……
把銀錢分與了雲家一半之後,沈子言送走了泉子,又把草料裡攙了一些麥麩子,餵了牛,然後一家人就休息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雙喜摸著被自己放在被子裡面的銀子,怎麼都覺得不安心,於是讓沈硯在伙房堆積柴禾的地方,挖了一個小坑,把銀子用幾層布包好了,這才把土蓋上,上面又堆積了一些柴禾。
至於外面,只留了百十來個銅板做日用,這樣才安心了一些。
秋收之後,沈家人一下子閒暇了下來,到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這一家子都在家,平日裡屬於雙喜的活計,都給他們搶了去,倒是把雙喜給閒壞了。
索性這一日沈墨回來了。
沈墨絕對是忠犬型的,雙喜說往東,絕對不往西的,而且事事都聽著雙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