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叔很閒?”
“當然閒,本王不閒誰閒。”樂王爺一點也不以為恥,還帶著點洋洋自得的味道,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過得逍遙的。
白瞻對這個王叔無好感也無惡感,可因為聽有風稱讚過他的通透,他便也高看一眼。
“明日,還請王叔來幫忙陪酒。”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其他人你也無需去請。交給我就行。”看著源源不斷送進來的嫁妝。莊樂王爺感慨,“要是對其他人,他們還能拿捏拿捏,是你的媳婦。又是莊書晴那樣的人。那些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人都只會捧著。誰敢得罪。”
不敢得罪最好,他自己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人要是被別人輕慢了,他可不會顧及誰的顏面。
有一抬嫁妝放下後也不知沒放穩還是因為堆得太滿了。塌了半邊。
抬嫁妝的兩人忙去撿,結果那邊沒擺好,這邊又塌了更多,一時間汗都出來了。
白瞻走過去,“你們繼續去抬。”
“白公子恕罪!”
看公子蹲身去收拾了,向左忙拉了兩人一把,示意他們先走。
兩人又施了一禮才前腳打後腳的離開。
這一抬是珠寶,當然不是散放的,而是放在匣子裡,一個一個的壘起來。
聘禮,嫁妝,還有沒比嫁妝少多少的添箱,全加起來一抬都放不下。
好在掉落的匣子沒有摔開,白瞻只須將東西堆好堆穩就行了,可因為太用心,他足足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擺弄好。
樂王爺在一邊看著,臉上沒有平時的嘻笑模樣。
這兩人一成親,他就能放心的繼續滿天下逍遙去了,大周朝已經過了最難的時候,太子出色,明顯未來可期,再有這對大周朝,不,應該是全天下最強大的夫妻在後頭壓陣,他再不用擔心在他有生之年周朝會有覆滅之時。
他也相信,只要這兩人感情始終如一,大周朝的穩定便無人能打破。
他們,就是許多人的楷模,許多人爭相效仿的物件,越多人像他們學習,大周朝就越安穩。
皇兄那麼個軟性子竟然能生出這樣性子的兒子,真是奇蹟,而莊書晴這樣的女子偏還讓白瞻給遇上了,更是天意。
天不亡他大周。
“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樂王爺轉頭看去,一點也不驚訝他會過來。
怕是皇兄自己心裡都有數,太子也許對他有父子之情,可真正讓他敬著且看得無比重要的,是給了他這一切,卻又從不抑制他成長,反倒處處給他護航的莊書晴。
別人都道太子總有一日會防著權勢威望皆滔開的白瞻和莊書晴,可外人又怎會知道,巴不得太子變得強大,並且一直在幫他變得強大,以期能儘快坐上那個位置的,正是莊書晴。
她有多迫切的渴望脫離這一切,他知道,太子知道,皇兄也知道。
所以白瞻現在才會下手越來越狠,就是為了儘快將朝堂清理乾淨,好讓太子一登基就接手一個能如指臂使的朝堂,他們夫妻也才能放心離開。
顯然,先經過莊書晴打好底子,再經由白瞻調教的太子現在已經很堪大用了,有些不那麼關係重大的政事,白瞻已經交給他處理。
據說昨天的添妝,太子單獨添了一份,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白哥哥,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白瞻對他微微點頭,“站在這裡就行。”
樂王爺笑出了聲,可不是,站在這裡就行了,皇親宗室最會看風使舵,有未來儲君親自壓陣,誰不得收起他們的嘴臉。
而董府那邊,莊書晴也看著嫁妝單子上的某一頁頭疼。
董明陽解釋道:“昨天記錄這些的人是禮部官員,也不知是人太多以至於忘了這事還是有意瞞下了,要不是真兒細心,怕是孟伯那裡都能瞞過去。”
如果太子只是奉上一份和其他家族相等的添妝,或者再多那麼一點都不是不能接受,可這未免也太多了!
京都的八處鋪面,一處宅子,八盒珠寶,八盒首飾,會元的八處鋪面,三處宅子,再加上一些古物珍玩,都比別人家嫁女的嫁妝要多了。
“收下了總沒有退回去的道理。”莊書晴合攏冊子,“他立妃的日子也定下來了,到時再添上一些還回去就是。”
看著那幾本厚厚的冊子,莊書晴失笑,“就算敗三代,我這些東西也夠敗的了。”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董明陽又想笑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