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無形的張力,壓迫著旁觀者的神經,只是一次只屬於白自己的哭泣,他雙眼怔楞的盯著黑色筆記本的封面,爆發出一種遊離於塵世的恍惚,透明的淚水沿著他美好的側臉安靜的滑下來,就像是一場無聲的祭奠。
在這一刻,明明是白的伴侶,文森特卻覺得自己失去了安慰他的資格,不,任何人都沒有這種資格。被拒絕在白世界之外的感覺很不好受,讓他不由的狠狠皺起眉頭。然而白沒有哭的太久,他抬起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用還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開啟吧,我們來看看這裡面是什麼。”說話的時候,白子石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種激動到迫不及待的顫音,這個圖騰讓他心裡某個隱秘的地方活躍了起來。這個星球與地球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相似處,顯影儀、記錄儀、通訊器、學校的分類、電腦、車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成為白子石在博雅成功融入的平臺。
不是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明明都不是在同一個時空了,為什麼這裡的發展跟地球那樣的相似?可是他潛藏的猜測實在有些驚世駭俗,而且一直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還有另一個老鄉曾經到過這個世界,他甚至也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直到今天看到這個筆記本。白子石有預感,他一定能在這裡面找到答案。
文森特開啟了筆記本,‘啪’,一個黑色的東西掉了出來,白子石把它拿起來,那是一個小了一圈的黑色筆記本,封面與文森特手中的一模一樣。兩個人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為什麼歐利文•;戴維會在筆記本里面藏著這樣一個筆記呢?
帶著疑惑,白子石開啟了扉頁,只一眼,他就如遭雷擊的驚呼一聲。那已經有些泛黃的扉頁上用中文和英文分別寫了同一句話——給來同樣自地球的老鄉。
那久違的方方正正的字型讓白子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摩擦著,儘管這幾個字算不上好看,但白子石卻珍惜的彷彿天朝的古董畫作。手指小心的翻過一頁,裡面的內容同樣是用中文寫的,白子石細緻的讀起來——
‘我叫衛子衿,是一個軍人,一九七四年出生於中國一個不起眼的城市中,二零一二年因癌症去世。我一直相信輪迴,當我再次張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嬰兒,我覺得我轉世了,儘管還有上一世的記憶。
這個世界很奇怪也很落後,就像是歷史中描述的原始人。我的家在一個人口只有不到一百人的部落中,人們靠打獵為生,但不幸的是——這裡的野獸比人要強。部落裡的人口漸漸的減少,我們不得不融入到更大的部落中去。
然而當我能夠直立行走以後,我驚恐的發現這已經不是地球,我回不了家了。而且,這個星球沒有女人,那個我認為被請來照顧我的男人是我的母親,他們這裡叫做阿爸。而更不幸的是,我在這裡相當於‘女人’。我忍受著這裡的環境,適應著這裡的環境,幫助家中改善條件,甚至於部落的安全問題。但我發現,不論我做了多麼大的努力和貢獻,在這裡的人眼中,我仍舊是一件‘貨物’。亞獸人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一種壓迫,一種出自於生活所逼而形成的壓迫。我並非不理解,只是不能接受。我想要改變,必須要改變,我不能忍受被別人擺佈一生。’
白子石專心的閱讀著,他並不相信老鄉留下這本筆記幾百年只說了他自己的情況,他翻了一頁——
‘我快要成年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這代表著我必須有一個伴侶——也就是一個丈夫。我是一個男人!這使我焦躁不安,我開始頭疼,疼的難以忍受。家人認為我得了什麼怪病,他們想了很多辦法,始終沒有拋棄我。這讓我覺得好受了一些。
疼痛開始的一星期後,我開始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很零碎,也不知所謂。他們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的頭疼似乎減輕了一些。一個月之後,我已經看到了相當連貫的畫面,我驚訝的發現,我恐怕有了一種很了不起的能力——我看到了一部分的未來。’
讀到這裡,白子石忍不住驚呼一聲,竟然是真的,那些傳說,關於歐利文•;戴維的傳說,他真的能看到未來!怪不得他留下了六本筆記,並且每一個筆記本都有年份!他看得到未來,知道城主的退位與繼承!
迫不及待的往下翻,白子石覺得謎底快要解開了——
‘我花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掌握了自己的能力,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靠著他,我找到了翡翠原石。上輩子我曾經受命保護一個地質學家到過緬甸,他教了我很多關於毛料的知識。我很感興趣,學了不少。這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