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媽媽天未亮就過來,卻沒想竟被石榴瞧見,若讓老太太知道她收買了芍藥,她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她急忙轉移話題:“真是奇了,今早掉的釵子,昨個晚上睿兒就拾到了,你還想說是二少爺撒謊不成?”繼而更嚴厲地逼問石榴,“說,誰指使你汙衊二少爺,連這種鬼話都說得出來!”
可不是奇了麼?這中間分明就是有人搗鬼!老太太久居深宅,哪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蹊蹺,卻只是暗哼了一聲,看著張氏囂張。
石榴只是哭,她生得俏麗,身材極好,該豐滿處豐滿,該纖細處纖細,當下哭得梨花帶雨,高高的胸脯一聳一聳的,說不盡的可憐又誘人,被逼得急了,便道:“婢子所說句句屬實,夫人若是不信,婢子唯有剪髮明志了。”
說著便要尋剪刀,一屋子丫頭忙攔著,亂成了一團。
張氏冷笑,“想當姑子只管剪,我倒要看看你舍不捨得!”
曹清儒忽然發作,手中的茶杯啪一聲摔在張氏的面前,大喝道:“閉嘴!你就是想逼她出家為尼是不是?想不到你心胸如此狹窄,我請你來向母親討石榴,你卻編出這樣的胡話來!”
張氏被茶杯的碎聲驚得心口猛地一跳,悶悶的疼,可這些都比不上聽到爵爺這番話來得吃驚、來得疼!爵爺與石榴有了這樣的關係?
俞筱晚瞧見舅母驚得發白的臉,心中暗爽,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甫一入府,俞筱晚就發現自己對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石榴完全沒有印象,仔細想了許久,才回憶起一點,似乎是她入府沒多久,石榴家裡人向老太太討了恩典,讓她出府嫁人。只是看著石榴俏麗的小臉,俞筱晚卻覺得不是這般簡單,所以一直派人注意著,這才發現,石榴竟跟舅父有些曖昧。
母親賜兒子妾室,這是疼愛,可兒子覬覦母親身邊的人,卻是不恭,舅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