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四年後的一件事,會令他原形畢露。
俞文飈查到張氏派人單獨找圓德大師送香油錢,俞筱晚便知道,張氏肯定是想讓圓德大師定她的姻緣,無論她所求的是什麼,圓德大師必定解的是姻緣籤,世人就會認為,她求的便是姻緣籤。
張氏倒是打的好算盤,為了她的財產將她跟睿表哥綁在一起,可是她孝期之內求姻緣籤,世人會如何評價她?不孝、輕佻、無德!揹著這樣的名聲,她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俞筱晚越想越恨,忽地喚住即將退出去的初雲,附耳道:“還記得今日在廟門口遇到的那位何侍郎千金麼?”初雲點了點頭,她又繼續道:“你去告訴文伯,讓圓德大師這般解睿表哥的籤。”
剛剛吩咐完畢,隔壁香房就傳出了曹中雅的驚叫聲,“啊——!你是誰,滾出去!”
俞筱晚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初雪忙道:“婢子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俞筱晚淡笑道:“我已然睡下,卻被驚醒,你們應當服侍我起身,讓我親自去瞧發生了什麼事。”
待俞筱晚“起身更衣”,扶著初雲的手來到隔壁香房時,裡面已經站滿了人。曹中雅哭紅了雙眼,這會子還躲在張氏的身後,不停地抹眼淚。
張氏臉色鐵青,雖極力壓抑著,可是整個人仍是氣得發抖,兩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咬牙切齒地道:“北世子莫要再胡言,否則這官司打到攝政王殿下的跟前,小婦人也不會氣短半分!”
被稱作北世子的是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膚若凝脂、面如冠玉,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是表情卻是眼斜嘴歪,坐姿也是懶散得快滑到地上的樣子,一瞧就是個流裡流氣的。
見張氏不承認,他索性從腰帶上繫著的百寶筒裡拿出牙籤,慢慢剔著牙,吊兒郎當地道:“明明是你們府上的小丫頭說,你家小姐傾慕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