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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標槍在穿過長牌和藤牌之間的縫隙時,紮在了一個長槍手的腿上,而那支力道已盡的標槍在穿過甲片之後,也不過是帶來了一些皮肉傷罷了。

劉大雖然沒有在這群投擲兵器的刀盾兵當中,但是伸長了脖子的他卻從靠後一些的位置將視線越過前幾排計程車卒投向對面的明軍。

第一投之後,明軍依舊沒有絲毫反應,那些分別有一名長牌手和一名藤牌手的小隊如同他老家那條河流中的礁石一般,任憑著這些兵器如流水般的擊打。只有陣型中間的一個長牌手的長牌上被釘了好幾支標槍,才在清軍第二輪投擲結束後,滿不在乎的用腰刀將那些標槍弄了下去,隨後再次恢復了礁石的原狀。

這樣的對手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整支軍隊好像就是一堆礁石一般,任憑著狂風暴雨的沖刷,屹然不動。而這也讓劉大這個打了十幾年仗的老兵突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只不過,劉大的預感還沒有開始影響到他的思維時,“嘭”的一聲槍響過後,清軍陣型中央最前排的那個刀盾兵在飛灑出了一片紅的白的之後,轟然倒地,而明軍的那一側卻傳來了一陣“將軍神射”的讚歎聲。

雖然憑藉著鴛鴦陣前排的雙牌手極大的減少了清軍投射兵器的傷害,並且依靠此前始終在進行的縱隊抗壓訓練也很是挺住了清軍前兩輪投射,但是幹捱打肯定不行,身為主將必須做一些激勵士氣的事情,而陳文的選擇便是使用鳥銃射擊,為全軍獲取第一滴血!

隨著清軍前排的一個銳士的倒地,耳邊是“將軍神射”的讚歎,陳文心中卻滿是走了狗屎運的慶幸。

由於道路的問題,清軍陣型比較密集不說。他剛剛瞄準的目標分明是被射中的那漢子旁邊的旁邊的另一個刀盾兵,而且瞄準的部位也是命中率比較大的胸口。可是這一槍打出去卻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偏出了兩米左右的距離,一槍命中了那個不走運的傢伙的腦門,實在是匪夷所思。

既然眼下激勵士氣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陳文也沒有必要把實話說出來。只見他以著一個自覺得很帥氣的姿勢一口吹散鳥銃口的硝煙,隨即將那杆鳥銃高舉過頭。

“火器隊射殺韃子最多者,這杆鳥銃便是他的!”

按照慣例,黃中道殉國的今天,陳文應該把這杆鳥銃收藏起來,以留個念想。不過在他看來,武器就是武器,如果能夠將它交給更加能夠發揮出它應有作用的人的手裡,總比收藏在家中作為擺設更能夠回報黃中道當初的贈銃之情。

且不論這杆鳥銃的做工如何,只說是陳文以著軍功所賞賜的,就足夠獲得者炫耀許久了,此間自然是人人都想得到。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火器隊的響應,那四個隊計程車兵轉過頭看向那杆鳥銃的目光也紛紛熾熱了起來,幾乎每個人都對此勢在必得。

陳文知道這些弓箭手都是獵戶出身,弓箭射擊的手藝本就不差,只是此時清軍列出的陣型頗為噁心人,再加上清軍的財力更為雄厚,很多銳士都身披著雙甲,弓箭的遠距離殺傷實在也不可能高到哪去。

不過這個賞額一出,不光是火器隊,就連鴛鴦陣殺手隊計程車氣也有所提升,雖然這項賞賜他們沒有份,但是即便再實在計程車兵也能想象得到,既然射殺韃子最多的都有額外賞賜,那麼那些正式的賞額也肯定會兌現的,只要能夠擊潰韃子就可以了。

而此時,似乎是響應著他們心中所想,陳文再度抄起了那個鐵皮喇叭,大聲喊道:“依照軍規,斬首提標營兵,賞銀十五兩,斬首軍官視階級加賞!此次作戰我部以少敵多,戰後視情況加賞!”

這句話說出了所有南塘營將士的心聲,只要擊潰韃子,勇士的聲名,斬首的賞賜都會接踵而來,而陳文更是提出了斬首軍官和以少敵多的加賞,這可比任何口號更加來得有力。

就在南塘營將士摩拳擦掌的準備給好好給清軍上一課的時候,清軍那邊無論是陣中的劉大,還是提標左營副將旗下的李榮和徐磊,無一例外的都聽到了陳文的這句宣告。對他們而言,這種全然無視提標營赫赫威名的行徑,可比那句“過線者死,勿謂言之不預也”所產生的嘲諷意味來得更加濃重。

片刻之後,只見李榮的將旗向前壓了一壓,接到訊號的清軍軍官立刻下令第三次投擲,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長槍手已經衝過了前兩排的刀盾兵,並在接近十五米的距離時蹲下身來。緊隨其後的刀盾兵則立刻將手中的標槍、飛斧扔了出去。

就像曾經面對四明湖畔的四明山各部聯軍時一樣,標槍飛過頭頂,清軍的長槍手便俯身衝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