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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幾乎是達到了聞戰則喜的地步。因為只有戰爭才會有軍功,而獲取軍功就可以得到世襲的田土。

不用學習八股文,無須鑽營萬人爭過的那座名為科舉的獨木橋,只需要勇敢,只需要服從命令便可以獲得世襲的田土,成為富農,甚至是地主。而且那些軍功田還是二十年內無須繳納任何稅賦徭役的,這些無不是絕大多數都是農民出身的金華明軍將士們自小以來所日夜渴求的。

清軍已經衝進了兩百米內,陣內的佛郎機炮已經開始對著大致方向的射擊,而虎蹲炮也已經在部分步兵隊的間隙裝填完畢。

清軍的鐵騎在數門佛郎機炮的轟擊下付出了幾個騎兵代價便衝進了百米之內,隨著中軍的命令,各火器隊在完成了一次射擊後便退進陣內,將還不算密集的長槍陣的一丈五尺長槍顯露了出來。

馬是一種很聰明也很膽小的動物,用他們踹長槍林最好還是把眼蒙上,否則它們往往會自行轉向。而且,騎兵在南方的金貴程度,它們的主人也沒有愚蠢到用昂貴的戰馬和長槍去換命。況且失去了戰馬,騎兵就變得還不如步兵,不是被戰馬踩死,就是會死於敵軍的突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大隊的騎兵很快便衝到了五十米的範圍內,其中的一些清軍騎兵開始使用三眼銃和騎弓進行射擊,而對面如同受了驚的刺蝟一般的明軍方陣也開始以虎蹲炮進行還擊。

在騎射與虎蹲炮的散彈充斥於那五十米的空間的片刻,大隊的清軍開始分為兩部,一部分由空心方陣的南側繞向靠近義烏營陣後的西側,而另一部分則繞向東側。在這期間,清軍的騎射始終沒有停止,輕騎兵以射擊破壞重步兵的陣型,再行衝陣乃是最基本的戰術,缺乏統一指揮的清軍騎兵沒有施展更加複雜的戰術的可能,只能依靠兵力的優勢來耗死這支步兵只有他們半數的孤軍。

只要能夠破壞陣型,衝進戰陣,甚至不需要殺死陳文,只要把將旗砍倒,戰場上的近萬明軍就將不攻自破。

“殺韃子啊!”

大隊的騎兵在陳文的率領下自北側預留的缺口衝出,向著已經繞到西側的清軍騎兵衝去。

陳文麾下的騎兵乃是按照戚繼光的馬營進行組編的,不過其中的改動極大,主要是由於陳文更加迷信於肉搏戰,銃騎的編制便被無限的壓縮,以至於騎兵雖然還是每十二人一隊,由隊長、火兵和十個戰兵組成,但是在騎戰中只能開場使用一次的鳥銃手已經被取消,在換成了馬刀騎兵後與其他騎兵一樣攜帶三眼銃作為遠端殺傷兵器。

大隊的騎兵衝出,以隊為單位散開,無恙恙一片的衝向清軍,只待臨近的片刻,隨著三眼銃的砰砰作響,光顧著射擊明軍步兵的西側清軍騎兵來不及還擊便被明軍的三眼銃先打了措手不及。緊接著,當大隊的明軍吶喊著策馬衝殺過來之時,他們只得換上各自順手的近戰兵刃與明軍衝殺。

碰撞,隨著陳文與一個為首的清軍騎將之間以佩劍拼盡全力的互砍便徹底開始了。

清軍的騎兵為方便使用兵刃,不至於受到同袍的妨礙而間隔了一定的距離。而明軍的每一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皆按照馬刀、馬刀、鏜鈀、槍棍和大棒的順序兩兩列隊衝擊,只有火兵跟在最後。

戰馬交錯而過,那個剛剛被陳文的蠻力震得虎口發麻的清軍騎將立刻便迎來了新一輪的攻擊,先是躲開了突刺的旗槍,緊接著又借身體重新找回平衡的餘力一刀將一個明軍騎兵砍空的右手斬落,隨即更是以著一個完美的鐵板橋躲開了下一把馬刀的攻擊。

直面明軍那位以狡詐、武勇聞名東南的臨海伯陳文,荷爾蒙的急速分泌使得他反應遠勝平日,竟然在這轉瞬之間做出了平日裡連想都無法想象的連續高難度戰術動作。可是接下來,腰、臂甚至是手腕和脖頸都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剎那,第二個馬刀騎兵身後的鏜鈀手已經將兵器直刺而來。

嘣的一聲,在驚恐的雙眸中插過來的鏜鈀剷掉了他頭頂如插了避雷針一般的頭盔,順帶著將一片頭皮揭了下去。

“啊!”

頭頂火辣辣的疼痛,所幸命是保住了。可是下一秒,一根槍棍直刺而來,藉助於疾馳的馬力,只是一槍便洞穿了他的鎧甲,而槍棍手更後面的那個大棒手則直接一棍子敲在他的頭上,瞬間那些白的紅的就噴濺了一片。

與此同時,陳文一劍砍在了那個清軍騎將的佩劍上,隨即二人便交錯而過。由於清軍騎兵之間空隙,陳文調整了一下身體,便迎上了後面不遠的那個端著騎槍的清軍騎兵。

“殺!”

清軍騎兵在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