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派人找俘虜來辨認了。”
“嗯。”
沒過一會兒,一個清軍的軍官便被帶到了陳文的面前,這人知道一些佈防的事情,而他也確認了縣衙內清軍的番號和歸屬。
“原來是老相識啊。”陳文聽完了那個清軍軍官的訴說,冷笑著向侯國遠說道:“倒是便宜王升了,那就是讓這群傢伙先走一步吧,也正好給他們的老上司打打前站。”
“末將遵命。”
侯國遠很清楚,如果不是王升,四明湖畔的那場慘敗很可能就不會發生;如果不是王升,王江也不會被俘,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去年的那個齷齪事;如果不是王升,他的老兄弟牛平安,那個在隊中一向很有擔當的老大哥也不會戰死。
雖然這裡面並沒有王升,但是這支清軍卻是王升能夠做下如許多的罪孽的依仗。況且這些年下來,他們本就沾滿了明軍的鮮血,與他所在的這支明軍更是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早已不再是可以被饒恕的範疇之內的了。
孔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讀書給侯國遠帶來的不僅僅是官位的優先提升,更讓他學會了很多以前沒有想到過的道理。而今天,就是將這些道理付諸於實踐的最好機會。
“把炮拉上來,轟塌外壁。衝進去,但凡是穿著綠營狗皮的,一個不留!”(未完待續。)
第七十九章 疑團
明軍早已攻陷了城池,但是城內的炮聲卻並沒有停止。片刻之後,轟塌了縣衙大門和正面外牆的明軍蜂擁而入,但凡是穿著綠營灰藍色軍服的一概殺死。到了後來,殺到興起的明軍更是連一些驚慌失措的僕役和衙役都沒有放過。
戰鬥結束後,縣衙中的屍首被明軍的輔兵抬了出來。前前後後穿著綠營軍服的大概不到兩百具,正好是一個守備的編制,想來除了王升和他此前帶走的那些親兵外已經都在這裡了。
軍官梳理防務、繼續探查周遭狀況,軍需官檢查繳獲和倉儲,軍法官帶著鎮撫兵四下巡視、審問俘虜,而監軍官則要去統計軍功、安撫傷員。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陳文反倒是閒了下來。
只不過,一直以來,陳文都在竭盡全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使得他已經養成了閒不住的毛病。巡視巡視城防、安撫安撫傷員、甚至只是在城裡面轉轉,也總比在硝煙未盡、空氣中還透著絲絲的血腥味的城裡面無事可做要強。
入夜時分,原本已經逃出城的張國勳也被陳文安排在西城牆外的山林中的伏兵抓了回來,只是看樣子稍微費了些力氣。
張國勳出現在陳文的目光之中時,正被陳文的那個如人形壓路機一般的親衛隊長陳富貴提著脖領子,一條腿顯然是被打斷了,整個人蜷縮著,就好像是一個小雞子被陳富貴提在手裡一般。
進了大帳,陳富貴一把就將張國勳扔在了地上,直疼得他在地上都縮成了團,滿頭滿臉的大汗咬著牙哆嗦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控制住。只是這疼痛稍一退卻,張國勳連忙忍著痛楚向著陳文爬了幾下,隨即便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的話語卻是一句也沒說出來。
督標營副將,陳錦的親信,這等人陳文字來是沒有必要留著他的。恰巧,陳富貴回來前不久,各部門對於這一戰的整體報告便送到了陳文的案前,他反倒是有了些用處。
城防方面,南北兩面的城牆有些破損,雉堞被打爛了不少,軍隊已經在城內的軍營和城外原本的大營紮營休息;庫房的倉儲不少,據說是因為清軍截留了去年江山縣的秋稅,再加上清廷調撥來的如火炮、弩機、箭矢之類的守具,倒是讓陳文發了一筆小財;軍功的統計還在繼續,士卒和傷員的情緒都比較穩定,甚至還有些戰後的亢奮,不過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眼下既然張國勳也被抓了回來,陳文倒是正好有些問題要問問他,總要把心頭的疑問搞個清楚。
“關於此戰,本帥有一些疑問,不知張副將可否為我解答一二?”
一聽陳文有話要問,張國勳連忙表示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決不敢有半點隱瞞。
陳文很清楚,張國旭此舉無非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既然如此,他便開口說道:“本帥在你與馬國柱之間的文書中看到,去年本帥進攻此地,逆賊楊捷和王之綱曾率部前來協防,此事到底是洪承疇的謀劃,還是馬國柱的手筆?”
這個問題是陳文早前就已經認定是洪承疇所為的,不過眼下既然有了張國勳這樣很可能知道內情的人物,他自然還是要問上一問。
聽到陳文有此一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