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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為了解。在下打算以此為核心,招攬壯士,建立營伍。”

雖然陳文對於王翊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但是做買賣自然要給自己加一層保險。

“在下的祖上曾長期在岐陽王麾下效力,岐陽王善於練兵,且其人治軍嚴謹,所部軍紀嚴明。是故,他老人家總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

吹了一波李文忠,陳文繼而說道:“在下的祖上曾得到岐陽王親自指點練兵的訣竅,並編寫成一本小冊子,我家稱其為《武靖遺書》。此書雖然不在身上,卻已被在下爛熟於心。在下思量過,如果以戚少保的兵書戰陣配合岐陽王的練兵理論,勢必可以事半功倍。”

歷史上李文忠在練兵上頗有長才,而其子李景隆在洪武朝除了剿滅倭寇的戰功外,也始終是在各地練兵。這也就是陳文決心把編造的出身往李文忠身上套的原因,為此他甚至不惜再編造了一個《武穆遺書》的明朝版本。

“一個月後,王經略可以挑選四明山任何一營以同等數量的軍士與在下編練的營伍比試,若在下不能獲勝,甘受軍法!”說著,陳文拜倒在地。

“此話當真?”

“在下現在就可以立軍令狀。”

“好!”見陳文如此堅定,王翊便不再作疑。雖然他對陳文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但是最終促使他確定此事的還是李文忠和戚繼光的赫赫威名。

“既然如此,本官委任輔仁為大蘭山老營遊擊,單設一營,編制五百人,一個月後與中營在校場比試。”

果然是中營。

“末將遵命。”此刻,陳文心中不住冷笑,一個月後,就叫你們這些軍盲好好見識見識鴛鴦陣的威力。

王翊雙手將陳文扶了起來,微笑著問道:“本官有一個問題,不知輔仁可否為我解惑?”

“經略但說無妨,末將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隨著從屬關係的確定,陳文面對王翊的稱呼和自稱也隨之改變。

“本官很奇怪,中營都是些老兵,而且編制也大,輔仁為何不願意接受中營的任命?”

這個需要奇怪嗎?

從昨天晚上決定重建戚家軍伊始,陳文就已經決定不去接受任何一支舊式軍隊的領兵實權了,除非這支軍隊願意被他打散重新整編。不過,這在大戰前夜的大蘭山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末將準備以戚少保的兵法戰陣練兵,戚少保之鴛鴦陣由十二人組成,缺一不可。現今中營吃空餉喝兵血之風已成,末將若是以此編練鴛鴦陣,除非將中營編制徹底打散,軍官全部清除,否則斷然無法成軍。只不過,兩個月之內,韃子就會圍剿四明山,既然如此,還不如留下中營,重新編練一營對王師更為有利。”

“原來是這樣。”王翊笑了笑,他很清楚,陳文的理由根本不可能只有那麼點兒,不過他也不打算說透。“輔仁可謂思慮深遠。”

陳文躬身行禮,謙辭道:“末將只是一得之愚。”

“輔仁確信可以杜絕吃空餉之風?”

聽到這個問題,陳文的目光立刻尖銳了起來,只見他堅定的回答道:“末將自當身體力行,絕不負經略所託。”

“好!”陳文的回答讓王翊很是滿意,他斬釘截鐵的說道:“從即日起,輔仁所轄營伍本色折色皆足額髮放,有敢貪墨者,輔仁可上報於本官或王副憲,必當嚴懲。”

得到這個保證後,陳文立刻拜倒在地,大聲說道:“末將代將士們謝過經略大恩。”

接受了任命,陳文又隨著王翊一起吃了頓午飯,席間探討了一些當前的局勢,陳文也不在藏著掖著,進而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這使得王翊很是滿意。

飯後,王翊將他先前給王江看過的那份書信拿給了陳文。陳文看過之後,心中卻不免自嘲。

真是腦洞太大,想得太多了。

書信沒有留下落款,據說是餘姚縣城的一個小吏發來的。其中提到了今次夏收,不僅餘姚的糧食全部自留在庫,而且紹興府其他府縣的糧草也在秘密向餘姚集中。

陳文不懷疑這份書信的真實度,因為書上記載著王翊再破上虞之後,“浙東列城,為之晝閉。胥吏不敢催租縛民,惴惴以保守一城為幸,皆為陳忱講解。”

雖然這其中不免有些是黃宗羲等浙東史派人士的誇張之辭,但是這些日子下來,從紹興府一直來到大蘭山,一路上所聞所見,讓陳文覺得這段話就算誇張也誇張不到哪去。身處亂世,鼠首兩端之徒永遠是最多的,畢竟誰也不會跟自己的性命有仇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