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特別行動隊隊長羅永忠,求見張尚書。”
陣後,聽到喊聲,張煌言想要走過去,卻被羅蘊章拉了一把,但他卻並沒有停下,只是對羅蘊章搖了搖頭,便走了上去。而羅蘊章眼見著張煌言過去了,他也只得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護衛在側。
“本官就是張煌言。”
面前的文官身穿緋袍,補子上繡著錦雞,卻只有三十五六的樣子,目光炯炯有神,當是為意志堅定之人。
“末將會稽郡王府衛隊騎隊長陳富貴、會稽郡王府特別行動隊隊長羅永忠,見過張尚書。”
二人拱手一禮,著實讓羅蘊章眉頭一皺。兩個分別領百來人的小軍官,見了兵部尚書連個跪禮都沒有,著實是沒有禮數。只是羅蘊章並不知道,江浙明軍之中已經免除了跪禮,眾將以及文官見面,不是拱手,就是平胸,只要極少的情況下才會下跪。自家都已經如此了,面對一個外系文官當也不會自降身份。
張煌言對此沒有表示絲毫不滿,但卻連忙問道:“你家大王呢,可是已經到池州了?”
衛隊和直接向陳文負責的特別行動隊都在這裡了,張煌言確實有理由如此問及,但陳富貴和羅永忠卻搖了搖頭,接下來笨嘴拙舌的陳富貴就乾脆閉上了嘴巴,讓羅永忠去向張煌言解釋。
“回張尚書的話,我家大王如今應該在南昌統籌全域性,張尚書若是現在啟程,或可能儘快與我家大王一晤。”
“南昌?”
“正是,我江浙王師北上與虜和碩安親王嶽樂決戰之際,虜西南經略範逆文程遣寧南靖寇大將軍陳泰進攻九江,以分江南虜師壓力;同時,西賊孫可望出兵插嶺關,為我軍擊退,如今我軍正與西賊對峙於贛西。”
“什麼?!”
范文程的反應是正常的,如果不出兵反倒是不正常的了,但是孫可望選在這個時候進攻插嶺關,分明就是在起內訌啊。尤其是江浙明軍對這位秦王殿下的稱唿,就不由得張煌言不去深思了。
“這麼說,你家大王如今已無繼續攻略江南的打算了?”
“這些恕末將等人微言輕,還請張尚書到南昌與我家大王再行商議。”
史上鄭成功兵敗南京,回返福建,雖先是取得了廈門大捷,接下來又收復了臺灣,但卻也病故在了那裡。鄭成功死後,永帝被吳三桂殺死在逼死坡的訊息傳來,張煌言曾向鄭經進言奉魯王為正統,繼續堅持抗清,為鄭經所拒,迫不得已解散軍隊,隱居了起來。
張煌言是東南沿海著名的明軍首領之一,堅持抗清近二十載,清軍對他可以說是勢在必得,後經叛徒告密,張煌言被定海總兵張傑抓獲。清廷百般勸降,高官厚祿之誘配以正妻獨子安危之迫,卻依舊不能動搖張煌言的意志,最終遇害於杭州教坊弼。
張煌言死後,萬斯大等人與和尚超直為其收屍,並由張煌言的外甥朱湘玉到總督衙門買回了首級殯斂。遵照張煌言在《入武林》詩中所表示的願望,把他葬於杭州西湖之畔南屏山北的麓荔枝峰下,陳文那一日途徑南屏山,恍然想起了此事,才有了陳富貴和羅永忠的這一行。
“好吧,本官也正打算去求見會稽郡王。”
張煌言答應了會去見陳文,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大半,二人不由得舒了口氣。可是,羅蘊章對於對於尹鉞此前的回絕雖說是也已經從江西的局勢變化中得到了答案,但是陳富貴和羅永忠出現的時候太關鍵,他作為如今張煌言麾下首屈一指的大將不得不再多問上幾句。
“敢問二位將軍是如何發現我部的?”
“子文!”
“羅將軍可是疑我二人?”
聽到羅蘊章有此一問,張煌言登時便是一愣,可是再想阻攔也已經晚了。相較之下,陳富貴和羅永忠二人則是眉頭一皺,若非練多年,只怕早就揮拳相向了。
“不敢。”
說是不敢,但羅蘊章還是懷疑二人坐視他們那支部隊炸營,以防張煌言兵力過於雄厚,不便於帶去南昌。
事實上,原本羅蘊章並非如此疑心深重之人,只是此前尹鉞的態度,外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在沒有援軍且時時都會遭到背叛的環境下待久了,有些東西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陳富貴怒目圓睜,羅永忠卻是一臉的冷笑,隨即便說道:“好叫羅總兵知道,我二人奉命保護張尚書的安全,若延平藩艦隊來援便撤離,若遇險則出擊,可誰知道韃子在河對岸的幾聲炮響就能讓一支近兩千戰兵的大軍炸了營。至於今番能夠到此,還要多謝那鎮上的縉紳,羅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