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西南王師的孫可望所部以及廣東、福建的尚可喜、耿繼茂以及郝尚久所部。”
“一旦我軍出兵江南,范文程一定會興師東進,水路並用;劉清泰按理說亦是如此,不過根據軍情司的報告,劉清泰所部軍糧匱乏,士氣低落,暫且不存在威脅。”
說罷了清軍,負責的參謀軍官指著牆上的地圖繼續講解道:“上次出兵,西賊孫可望在袁州府進行挑釁,為我軍驅逐,此番前來騷擾的可能性在八成左右;尚、耿、郝三部,耿繼茂和郝尚久暫且比較安分,但尚可喜卻依舊打著虜平南王府的旗號,拒接反正,其子在廣州擋住了西寧王的東進的道路,唯有此人具備向我軍發動襲擊的能力。”
“為應對各方面威脅,我司計劃於江西九江府到南昌府預留丹陽師來配合地方駐軍迎戰湖廣北部的虜師,於江西袁州府為中心的贛西預留豫章師來配合地方駐軍迎戰西賊孫可望所部的挑釁,於南贛預留廬陵師來配合地方駐軍預防尚可喜所部虜師的襲擊。”
這個計劃,與陳文在時的準備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將當時計劃進軍南京上游府縣的丹陽師的兵鋒所指改向了西面的湖廣北部地區。這樣既可以確保江西北部的安全,又可以以湖口為中心攔截長江中游援兵,還可以分擔豫章師的壓力,可謂是一舉三得。
“本將有個疑問,煩請參謀司解答。”
“請說。”
“丹陽師面向湖廣,那麼江南的池州、太平、寧國等府就勢必要暫緩攻勢,是否會造成我軍主力在側翼的軍事壓力?”
此戰已經是明清決定長江以南乃至淮南都去誰屬的大決戰,雙方光是戰兵加以就不下十萬。清軍艦船雖少,但騎兵眾多,明軍側翼順長江而下乃是佔有了水力的便利條件,可是丹陽師無法出擊的話,以營為單位的戰兵營孤身進軍,很可能會遭到優勢清軍的圍攻,弄不好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影響到整體的戰局。
“這個問題本帥替參謀司回答,池州、太平和寧國方向的虜師,根據情報顯示有三個總兵的編制,將近萬人。這支敵軍確實是一個威脅,但這三支虜師皆是江南本地組建的,戰鬥力只怕連我軍的地方駐軍都比不過,此番不用理會。若是他們敢來送死,那就分出部分兵馬送他們回家。”
“那麼池州、太平等府縣該當如何?”
“收復南京後,傳檄而定即可,無需分別進攻。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
陳文環顧一週,在場的軍官皆無異議,他便示意參謀司負責講解的軍官繼續。
“根據情報,我司按照大帥的指使制定了作戰計劃如下:此番攻勢以收復南京、在江南擊敗虜師主力為目的,計劃出動永嘉、金華、四明、大蘭等四個師以及包括飛熊、羽蛇等兩個騎乘步兵營在內的近五萬大軍……”
這是主力部隊,另外還有水師配合行動,各部也進入到防禦狀態,以應對其他勢力的干涉。
軍議完畢,陳文便回到了家中。小丫頭已經快一歲了,此刻正在院子裡學走路,眼見著陳文回來,小丫頭呀呀的向陳文張開了稚嫩的雙臂,笨拙的向他走了過來。
“爹爹。”
那個不負責餵奶的奶孃緊隨其後,雙手虛扶著以防摔倒。陳文聽到了這聲呼喚,大步流星的衝了過去,一把就將小丫頭抱了起來,高高舉起。
身體離地超過兩米,小丫頭卻毫無懼色,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陳文將她舉在空中轉了幾圈才笑著放了下來,倒是自周嶽穎以下,奶孃、侍女和老媽子們卻一看就是揪著不小的擔心,唯恐這麼危險的動作會傷到孩子。
陳文的這個閨女膽子很大,用吳登科的媳婦話說,有將門虎女的風範。陳文不在乎什麼虎不虎女的,難道還真的讓閨女學楊門女將那般上陣嗎?
戰爭是男人的事情,滿清這個華夏最大的敵人,他更是希望僅僅以一代人的犧牲就可以將其終結,而這一天也越來越近了,此番進攻南京就將會是一個里程碑。
數日後,軍需糧草準備完畢,永嘉、金華和四明這三個師以及飛熊、羽蛇這兩個騎乘步兵營也已經就位,江浙士紳商賈,尤其是江南南逃計程車紳們也捐獻了大批的財貨以壯軍威,陳文決定在這個十月的第一天自金華府啟程北上。
城南的婺江碼頭上,始終在金華訓練的大蘭師正在按部就班的登船,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絲毫沒有因為這上萬的大軍以及大量的武器、甲冑和火炮、戰馬而出現絲毫的混亂。
這個師下屬的四個營全部都是新近組建的,僅僅從江西的那三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