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向陳文輸誠。
廣西如此,李定國離開不過月餘的貴州,坐鎮貴州東部的慶陽王馮雙禮與坐鎮貴州西部的鞏昌王白文選也秘密的尋了貴州中部的一處據點相會。
“蜀王殿下已經被晉王逼死了,他連蜀王都敢逼死,咱們只怕也是遲早的事情。”
“此事不是傳聞的那樣,蜀王殿下是病故的,病故前還能上朝,也並非是被晉王殿下軟禁。”
“毓公,就算不是軟禁而死,天子原本已經肯定了蜀王殿下的建議,準備起駕四川,還不是晉王相逼,才匆匆做罷。若非如此,蜀王殿下何故會病重難醫?”
白文選雖然曾是孫可望的親信,但是與李定國關係不錯,此前李定國劃分“秦兵”、“晉兵”的時候,他雖不能倖免,但是在軍需上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刁難。可是馮雙禮不光是孫可望的鐵桿,李、劉之間也是與後者更為和睦,再加上這些年與李定國有隙,甚至有過兵戎相見,如今遭到排擠,對於這位晉王殿下早已心懷不滿。
然而,白文選也知道,馮雙禮說的沒錯,劉文秀之死,雖說不是李定國親手乾的,但是心病無藥可醫,釀成這心病的禍根卻是李定國種下的,所以李定國必須承擔一份責任。
“當年同為老大王麾下的四大王子,如今更是同為皇明的親王之尊,蜀王殿下比他晉王少了什麼。那廝全無容人之量,平日裡倒行逆施也就罷了,如今他連蜀王殿下都敢如此,你我這般,只怕也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好,等他緩過勁兒來,收拾了王自奇、王尚禮他們,就得輪到咱們!”
“這……”
馮雙禮說罷了這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白文選,後者原本是並不擔憂他在李定國麾下的處境,可是被馮雙禮這般說來,心中也是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大西四大王子,艾能奇早亡,孫可望被陳文逼死,如今劉文秀也鬱鬱而終,碩果僅存的李定國卻全然得不到西營眾將的擁護,反倒是人人畏於會落得劉文秀,甚至是孫可望那般的下場。說到底,李定國長於軍事,疏於政治,行事上多有不利於團結之處,如今這般也是在所難免的。
房中沉寂良久,能夠聽到的無非是兩個郡王沉重的呼吸。馮雙禮既然約了白文選前來,便是要得出個結果,此刻白文選卻依舊是猶豫不決,漸漸地,早已下了決心的馮雙禮也開始急躁了起來,而白文選自也能夠感受到這份焦急和擔憂。
“你打算如何?”
話問出口,白文選連忙補充道:“放心,就算我無法認同,也絕不說出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不必如此,毓公,我請你過來,便是信得過你,我馮雙禮待兄弟如何,你應該知道,這般是在羞辱於我。”
此言既出,白文選面有愧色,倒是馮雙禮並沒有因為不悅而拂袖而去,卻是直截了當的與白文選說道:“這個朝廷,就指望著晉王這般行事,亡國是遲早的事情,我馮雙禮可不想坐以待斃。”
“你難不成還打算起兵內犯不成?”
“我還沒瘋呢!”
面對白文選的質疑,馮雙禮當頭棒喝,繼而強壓著怒火言道:“我知道,論用兵,我給李定國提鞋都不配,我更沒有想過取而代之,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野心。但是,這樣下去,李定國遲早會對咱們下手,我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聽到這裡,白文選當即便明白了馮雙禮的打算,先是一驚,登時便厲聲喝問道:“你莫不是想要去投齊王,別忘了,秦王殿下就是被他逼死的,他能放過你這個秦王府鐵桿?”
“毓公,你錯了,齊王是逼著朝廷處死了秦王,可是你以為若是秦王殿下敗給了晉王,晉王就不會殺他嗎?當年那一敗,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擊敗了咱們,而且還是以少勝多,沒有什麼不服氣的。更何況,齊王仁厚,至少沒聽過齊王逼死自家兄弟,最多也就是拿那些狗士紳開刀,我誠心誠意的投奔於他,他若是連我都放不過,也不會有如今的格局。比起晉王,我更看好齊王殿下。”
馮雙禮如此,白文選再度陷入到沉默之中。房間裡,白文選的天人交戰,馮雙禮卻好像是把心中所想都倒了出來,反倒是輕鬆了許多,只是坐在那裡,繼續等待著白文選的回答。
“晉王殿下待我不薄,若是傷及晉王殿下性命,不要指望我會同意。”
“我只是想要請齊王殿下入滇,主持大局,並非是想要晉王的性命。只要他肯交出兵權,不至在威脅到我等即可。”
這個答案,白文選聽過之後,也是一陣苦笑。江浙明軍的戰鬥力,他是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