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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部分

海樓大教堂,只是現在距離第二次鴉片戰爭還有兩百多年的時間,那裡也不可能有法國人建造的教堂。

然而,這一次,陳文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沉吟道:“華夏王朝與異族殖民王朝是不一樣的,不會再有什麼天津教案了。當然,也不會再有什麼聖母得勝教堂了。”

………………

陳文在天津衛城盤桓兩日,大軍則早已北上,尤其是北伐軍的騎兵部隊,更是率先抵近到北京城下,遊騎四處,大有將城內的八旗全部包在裡面的架勢。

滄州一戰,新軍除了那三千多的武衛右軍殘兵以外,步兵全部丟在了戰場上,也無一例外的變成了屍體。能夠逃出來的都是騎兵,在北伐軍騎兵的追殺之下,僥倖先一步逃回到京城,人數上也已經是大幅度的脫水過的。

清軍前腳進城,後腳北伐軍的騎兵就趕到了城下。這樣一來,帶著家眷逃亡已屬痴心妄想。而且更重要的是,山海關為北伐軍所有,那些漠南蒙古的騎兵也都讓城別走,直接回返漠南,清廷向北的退路也如預料般的被封死。剩下的,唯有向西,這是清廷與劉成想到一起的。只是大廈傾覆之際,組織力和凝聚力也在迅速崩塌,再想要做事,更是千難萬難。

順治逃回京城的當天就爆發了一場蒙古八旗聚眾攜眷潛逃的兵變,兵變沒有能夠得到鎮壓,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滿洲核心人口在這一戰中的進一步削弱相較之下,比之那些在逃亡中迅速離心的蒙古八旗的七八千騎兵,能夠逃回京城的滿洲八旗只有不到五千人。積威猶在,前者不敢對後者如何,但是逃亡出城,後者卻也是管不了的。

最初的幾天,由於主力部隊尚未抵達,大批大批的蒙古八旗帶著家眷逃亡向北,無非是回到原本的部落。這期間,漢軍八旗的家眷們亦是在設法出城,很多滿洲八旗也是如此,甚至就連不少駐守城門的滿族八旗入夜之後也會三五成群的逃出城去,擺明了是不想和愛新覺羅家一起死在此地。

後世有句話,說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順治本非是其祖父、其父那般的人物,無非是承襲了前人的遺產。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是無計可施,尤其是在於那些逃出城的也免不了被北伐軍騎兵追殺的命運,就更是無可奈何了。

皇宮之中,男男女女的哭泣聲此起彼伏。皇宮之外,八旗的組織已經解體,各級旗人都在儘可能尋一條生路出來。

“楊兄弟,就聽你一句話,咱們就動手。”

北京鼓樓,三十幾個八旗旗下的包衣奴才趁著主子們亂成一團,在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和他的幾個好友的聚集下,在此圖謀大事。

八旗包衣,大多是來自於那些被八旗軍所掠的遼東漢人和歷次破口捕獲的丁口。滿清入關之時,八旗主力遷進北京,旗下的包衣亦是如此。

作為八旗的奴隸,包衣的生存環境始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尤其是在遼東的時候,包衣的死亡率非常之高,以至於清廷需要不斷的破口,到關內擄掠漢人來彌補和充實包衣的數量,才能維持住那支日漸膨脹的軍隊。

入關之後,滿清奉行圈地、投充、逃奴等惡法,有了直隸的百姓和新進的奴隸,原本的包衣的生活才稍微得到些許提升。

等到三藩之亂的時候,八旗軍主力南下,察哈爾趁機起兵,也是那個被陳文誅殺於溧水的大學士圖海帶著京城的幾萬包衣出戰,大敗察哈爾人,才確保了後方的穩定。當然,這段歷史後世由於一部電視劇而被穿鑿附會到了圖海的幕僚周培公的身上。其實仔細一想,以著滿清對漢人的防備,尤其還是三藩之亂期間,破綻便自然明瞭。

“各位兄弟,咱們被那些韃子欺壓多年,現在正是報仇雪恨的時候。不過,城裡面的蒙古人是跑了不少,但是逃回來的韃子也不少,他們都是久經戰陣之輩,同樣不可輕視。以在下看來,還是等到監國齊王殿下大軍抵近京城,那些韃子上牆防守之時再狠狠的捅他們一刀,以洩心頭之恨。”

楊起隆大手一揮,頗有領袖的架勢。然則能夠冷靜看清形勢的只有他這麼一個,其他人不是已經被北伐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就是看見滿清覆滅在即再也抑制不住仇恨,更有打算在北伐軍進城前先搶上一把的,對於他的說辭紛紛表示了不滿。

“老子聽赫舍裡家的索額圖那個狗崽子與人提及,從滄州逃回來的韃子就只有幾千個,其中還有負傷的。城裡面的包衣有多少,二三十萬人,現在蒙古韃子都跑了,漢軍八旗和高麗棒子全軍覆沒,就那麼點兒韃子,還不是砧板上的肉嗎?”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