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海父子。
何義揚因是對李娟葉、何秀意見非常大,連帶著對他們態度也很冷淡。
何冬當場發作罵道:“臭小子,敬海即是你堂哥,還是你二師兄!”
何義揚扭過臉去不吭聲。
何敬海微笑道:“此次我們回來,正好能參加太子的大婚,也是一件幸事。”
何義揚瞪眼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道:“我可怕大婚上又鬧出兇殺案。”
何武面色非常尷尬低頭不語。
何敬海心裡早就做了決定,倒是不覺得何義揚說話難聽,笑道:“我從南地運了兩對大象。一對送給你,一對送給雲青。如今天降大雪,兩對大象要晚些天進長安。”
何義揚倒是不稀罕大象,只是想到李晶晶肯定喜歡,便道:“你把我那對也送給師父那裡。我去師父家瞧看就是。”
何敬海請了何冬單獨去了御書房說事。
何義揚不耐煩跟容貌長得像李娟葉的何武說話,就回了東宮。
他馬上就要大婚,一想到何冬的囑咐,一夜要先後去跟三個小娘圓房,心裡就非常煩惱。
何敬海、何武出了宣政殿,又去立政殿拜見慕容英,在那裡見到了對親事不滿意滿臉陰鬱何義芸及在皇宮女扮男裝五年名聲都傳到南地去的何義珏。
慕容英語重心長的道:“敬海,你娘不容易,你在長安多待些天,好好陪陪她。”
何敬海心裡更是愧疚。
一個時辰之後,何敬海、何武由何冬跟前的李公公領著去了天牢。
皇宮的天牢關的都是十惡不赦罪犯。
那日何冬喝醉酒氣得發狂,就下令把何秀打入天牢,事後想著讓她吃些苦頭把狠毒兇殘的性子改了,就沒讓人把她放出來。
何秀住的是單獨的一個套間囚室,裡面有換洗乾淨衣服,每天一日兩餐的吃食一葷兩素,這樣的待遇比其他的囚犯高太多了,只是她內心有魔,不但不悔過,反而連何冬也恨上了。
她的生母李娟葉被慕容英幽禁在王府不能出來,託人給她遞來話,讓她想盡辦法要求何敬海恢復她的郡主封號。
眼下何秀終於見到了何敬海,可是最想做的事是出了天牢。
何敬海目光復雜,問道:“你可知錯?”
“父王,女兒知錯了,求您帶女兒離開天牢。”何秀痛哭出聲,跪下磕頭,畏於何敬海威嚴,不敢去抱著他的大腿。
何武跪下道:“爹,我姐姐已知錯了,又沒了郡主封號,您就饒了她這次。”
何敬海想到一路上聽到關於海王府種種不好的傳聞,硬著心腸鐵青著臉丟出一把匕首,冷聲道:“自斷右手兩指,我便帶你離開。”
何秀哪裡想到何敬海會如此絕情,哭得死去活來。
何武求道:“爹,妹妹已是平民,若再失去右手的兩根手指,日後怎麼嫁人?”
何敬海沉聲道:“你姐姐當日用我贈的匕首淬了蠍毒刺殺梁旭玉時,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何武急道:“爹,梁旭玉未死已經痊癒將要大婚。”
何敬海怒目相視,厲聲道:“梁旭玉未死,然身體大損,受到驚嚇一生都有著陰影。我師弟大婚沾上汙點,我師父與皇室顏面盡失。”
何秀自是知道何敬海說一不二,撿起匕首,咬牙削斷右手的尾指,痛得暈過去。
何敬海俯身拿起匕首又削了何秀的右手無名指,而後從懷裡取出藥瓶把止血粉給她傷口塗上止血,又拿出一塊帕子把兩根指頭包了起來。
何武瞧到何敬海眼角有淚水,必是非常痛心。
何敬海抱著何秀出了天牢,將何秀的斷指交給何武,囑咐道:“你去梁府將此物交給你梁爺爺,他肯定懂我的意思。你跟他說日後我會當面向他賠罪。”
梁國公梁定山曾與何夏是摯友,是何敬海的長輩。
何武點點頭。
何敬海肅容道:“你出了梁府便直接去瞧看你奶奶。”
何武抹乾眼淚拿著何秀的斷指去了梁府。
梁府張燈結綵正準備梁旭玉大婚,一派喜氣。
梁旭玉身子養得差不多了,便連胸口的傷疤也因塗了李晶晶贈的去疤膏消失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梁定山收了何秀的兩根斷指,對海王府的怨氣基本上消了,派梁旭升拿了喜帖跟著何武去了夏王府。
牛老王妃見到了嫡長孫何武,歡喜不已,又得了梁家的喜帖,更是高興,要留梁旭升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