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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她們是望芸、望茗仙姑。”

秦敏業囑咐奴僕在府裡安心養傷,等好了再回別院,等著兩個奴僕走完了,道:“小叔叔,我娘已知道了,特意派瞭望芸、望茗出手掌摑我那兩個庶姑。”

月季院的一間臥室裡,已經醒過來的秦月坐在梳妝檯前淚留滿面照著鏡子,臉頰紅腫疼痛,貼身奴婢過來給她塗了從長安府裡帶的去腫痛的藥粉。

“小姐,您莫難過了。奴婢剛才聽隔壁的人說蘭小姐臉都出血了,還落了兩顆臼齒。”

秦月聽得呆了,淚也止了,半晌方道:“你速去百菊園問問,我三哥、四哥傷勢如何?”

奴婢去了一會兒返回,面色蒼白,失聲道:“小姐,三老爺渾身是血,把裡衣都染溼了。府裡的王醫師親口說,三老爺雙臂骨裂需在床上躺百日,一年之內都不能行那種事。”

秦月目光惶恐,問道:“那我四哥呢?”

奴婢低頭道:“四老爺背部都是血,倒是沒有骨裂,不過百日不能行那種事。”

秦月已忘記了臉上的疼痛,陷入沉思。

四人當中她受的傷最輕,只捱了十個耳光,算是小罰。

秦蘭同樣捱了十個耳光,卻是被打的臉湛出血,竟還落了兩顆臼齒。

秦東與秦立同時被打二十五軍棍,傷勢也是有輕重之分。

她知道其中原因就是四人在別院裡所說的話不同。

她在長安國公府時不止聽一個人說秦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今晚行使家法的區別對待可不是一個莽夫能做到的。可見背後有賀慧淑的影子。

秦蘭已是皇帝冊封的郡王側妃。秦東是國公爺很疼愛的兒子。

賀慧淑沒有孃家依靠,就敢下這麼中的手處罰,可見比大嫂鄧氏還要狠辣厲害。

這樣的人不是她一個庶女能得罪起的。她深深懊悔沒有給李去病送見面禮,沒有阻止三位兄姐侮辱李家。

奴婢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去時,兩位老爺仍是昏迷不醒。聽守著園子的婆子說,明個一早用過早飯就送我們走。”

“快早點走吧。再不走,我會被那三個蠢材拖累至死。”秦月前思後想,換了身素雅的裙子,梳好頭髮,頂著紅腫的臉帶著貼身奴婢去了玉蘭院。

她進了園子,問了看守園門的婆子,得知賀慧淑已從牡丹園回來了,正在大廳跟李去病、秦敏業說著話。

她輕咬著嘴唇,硬著頭皮去了大廳,走進去眼睛瞅著前面的地,估摸著到了快走到賀慧淑跟前,鞠躬恭敬的道:“月娘見過二嫂、去病弟弟。”

秦敏業起身道:“月姑姑。”

李去病牢記得四人的聲音,瞧著秦月臉腫得有些猙獰,回想她沒有說什麼侮辱李家人的話,便起身道:“去病見過秦小姐。”

他可不敢叫秦月“姐姐”,怕被她表面不說心裡嫌棄呢。

賀慧淑坐著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月娘快坐著說話。”

小晴上前雙手扶著秦月坐在了李去病的下首。

秦月拿出帕子抹著忍不住落下的眼淚,哽咽道:“二嫂、去病弟弟,今個是我們不對,不該說出那樣的話。我被二哥教訓過了,已知悔改,請你們原諒我。”

賀慧淑道:“好了。我知道了。”

秦月起身上前幾步,便要給賀慧淑跪下磕頭賠罪,雙腿快挨著地時,小晴一個箭步上來雙手扶起她。

賀慧淑緩緩道:“莫跪了。此事在我這裡就算掀過了。”

秦月一聽,只有轉身朝著李去病跪下,仍是小晴及時把她扶起來,沒有讓她跪下去。

李去病起身道:“秦小姐,你是敏業的姑姑,我看在敏業的份上這事就過去了。”

秦敏業道:“月姑姑,小叔叔是上個月憑著自已的本事考上的書院,千人排名第九。他剛入院,洪博士、狄師長就搶著要教他彈琴。”

前年洪博士應長安書院院長邀請授課三日,其中半天講了琴技,示範彈了九曲,轟動長安。

整個潭州書院只有一個姓狄的師長,就是去年新科探花郎狄玉傑。不說狄家是幾百年書香世家,就說他本人,才華橫溢,容貌俊美,性格桀驁清高,是長安貴女心怡要嫁的物件。

李去病能被兩人爭搶授琴,自身天賦好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沾了李晶晶的光。

李去病靦腆的道:“我琴學的不好,給洪博士丟臉了。”

秦敏業笑道:“小叔叔,你這才剛學了幾天琴,已能把琴音都彈實了,就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