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已經變得小小的要求,等伺候李滄海換衣時,劉氏就裝作不在意的提點了幾句道:“小姐這一打扮的可真是漂亮,可就是這頭髮的樣式和髮飾的搭配有點過時、老氣了。奴婢老了,又多年不和那些富貴人家接觸,所以在這上面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幸虧小姐你手巧、人本來又最是出挑,所以影響還不太大。”
聽了奶孃劉氏的嘀咕,李滄海立即大驚失色的跑到鏡子前左右觀察起自己的髮型、頭飾起來。自己觀察了班頭,也不由自我懷疑的喪氣道:“奶孃你說的不錯,我這些日子也是覺得自己打扮的水平越來越差了。當初在府裡時,大家姐妹們經常交流,又時常請外頭來的梳頭娘子教花樣,等到上了縹緲峰又有侍女們定時換花樣,所以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不便。可現在到了這鬼地方的,別說換花樣,就連人都見不了幾個,實在是晦氣。”
見已經挑起李滄海的火氣來,劉氏隨即假裝抱不平的憤然道:“小姐,不是奴婢要抱怨,你現在心裡可是得有個打算了。我一個老婆子了,怎麼都行,可小姐你才十八,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要是在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無崖子掌門,可就真是要李家人永遠看不起了。”
劉氏的話一出口,李滄海隨即怒斥道:“閉嘴,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拿主意了。”
李滄海雖然嘴上呵斥著劉氏,其實心裡早就因為她的話不平靜起來。名分這件事,早在無崖子和她回李家時,就是她要落實下來的。可當時發生了那麼多得事,她又被拆穿了賤籍身份,無奈只能偃旗息鼓的跟著無崖子走。來了這無量山別院後,雖然她在平時的話語中隱晦的多有提及,可無奈無崖子就是不開竅。本來她還想著反正自己一直和無崖子在一起,那麼掌門夫人之位就算是不明示,也是無人能奪走的。可當無崖子身邊的侍衛拿那種忽視、淡漠的態度對待她時,她才知道這名正言順身份的重要。要是她真成了掌門夫人,她不信這些侍衛還敢對她甩臉色,而且就算是他們那樣做了,到時她也是可以憑門規處置他們一個犯上之罪。可現在呢,她不過是個跟著無崖子的女人,論起來在逍遙派無任何地位,那麼他們無論怎麼對她,也是不煩忌諱的。
劉氏雖然被李滄海訓斥,可見她一臉的陰沉,便壯著膽子進言道:“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妨你就和無崖子掌門把話說明白。要是她答應了,那就是皆大歡喜;要是他沒答應,小姐你也好留後手或是另作打算的,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虛度年華的和他耗。”
李滄海聞言雖然沒有開口,但和無崖子出外遊逛時,仍是採納了奶孃劉氏的意見,開門見山道:“師兄,我知道你憐惜我。你看我現在也已經十八歲了,姐姐這個時候,已經被人抬著彩禮上門求親了,所以我想咱們兩個的婚事是不是也該辦一下了?”
無崖子聞言詫異道:“我不是說過嗎,咱們都是江湖兒女,這些煩人的小結完全沒必要在乎。再說了,你也知道你和大師姐的糾葛,和李家的糾葛。要是咱們大辦婚事,是一定要通知大師姐、和你姐姐,可這兩個人都對你深惡痛絕的。師妹也許還平和點,到時不過是冷言冷語幾句,可大師姐就不一樣了,她一直誤會你是害她的人,想要取你性命。要是讓她來參加婚禮,那還不得搞得天下大亂。與其到時讓門下眾弟子,看到我們逍遙派師兄妹間產生隔閡、內訌,還不如誰也別刺激誰的保持現狀。反正你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成不成親的,只要咱們兩個心裡明白就足可以了。等到我神功大成,創立一門博大精深的武功,成為江湖翹首,那時不管是師姐還是師妹的,自然也就會臣服於我,那麼你自然也就會得到她們的重視。與其現在就搞得大家都不高興、不安寧,還不如到時一鳴驚人來的好。”
無崖子的這番話一出口,李滄海頓時從心裡發涼起來。等你神功大成?要是你無崖子一輩子不成功或是七老八十才成功,難不成我李滄海還陪你到死,到雞皮鶴髮都這樣無名無份的委屈自己。
李滄海這樣一想,腦中早就有點火苗的,另尋他路的意思,就如那燎原之火般的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李滄海覺得當初李家那種後院起火的教訓不能再重演。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資本擺脫無崖子時,自己必須忍耐再忍耐。因為有了這種想法,李滄海隨即一門心思的苦練開小無相功起來。
蒼天不負有心人,差不多十年後,無崖子覺得自己運用小無相功,把逍遙派的武功融會貫通的熟練無比了,北冥神功本身也已達到大成,隨即便決定開始闖蕩江湖的蒐集各家武功。
準備啟程時,無崖子關心、興奮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