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一百兩,就當是我們蔡家兄妹送的見面禮了。”
說完滿臉你要是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我們的強橫表情。
張家掌櫃的隨即滿臉笑開了花,更是熟絡、熱情的和蔡老虎攀談起來。到最後,更是已經相約交易後大家同去酒樓喝酒。
留在茶寮裡的李秋水則是在蔡老虎一眾陪著笑臉離開後,無視眾人看稀奇珍寶似的古怪眼光,安然自若的招呼已經滿眼崇拜的店小二,給自己打包桌子上沒吃完的點心、瓜子等。並拿出兩個大皮囊交給店小二,讓他到後廚幫自己加滿涼開水。
藍衣書生便於此時走上前向李秋水躬身道謝:“多謝姑娘出手了結此事,不過出門在外和氣最重要,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對於這種地痞無賴來說,他們最盼望的就是你動手,到時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說不得會被人怎樣賴到底。這些不過是我的一些心得,姑娘不妨聽聽。”
說完也不抬頭看李秋水的面容,直接掉頭往外行去。
店裡的人見藍衣書生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感謝話,其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就直接掉頭走了,隨即便不忿的嗡嗡討論起來,覺得書生又不是沒有銀子,怎麼對救命恩人這麼吝嗇,最起碼也應該留幾顆珍珠當做謝禮給救命恩人才像話嘛。
李秋水這個她們討論中的當事人,對於藍衣書生的淡漠表現反而是覺得滿意。在等著水囊的空閒時間裡,把剛才的事從頭到尾過一遍後,不禁從中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再結合剛才那藍衣書生好像知道她討厭麻煩,所以只是寥寥幾句道謝就識趣離開的事。
頓時便得出這書生並非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等人相救的弱者,說不得也是一個深藏不露高手的結論。可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剛才她可是拿身上八十幾年的功力探詢過。這個茶寮裡除了蔡家五兄弟身上有絲微不可及的微末內力外,再無任何人有內力。可回想著藍衣書生的言行,明明就是一副有所依仗的樣子。
正思考時,店小二帶著水囊、和打包好的點心、瓜子們過來結賬,因為覺得反正事情已經過去,而且和自己又沒有切身關係,哪用費腦子想這些便揭過拋開此事。
然後就聽見店小二脆生報賬道:“客官,茶點加上涼開水、馬料錢一共是三十個銅子。”
李秋水聞言邊從荷包裡取出三十個銅錢交給店小二結賬,邊淡淡的開口道:“小二,你們這裡的價錢可是有點貴。上一個茶寮差不多的東西,卻只開價二十五個銅錢。”
店小二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清麗脫俗、神仙下凡似地女子,結賬時討價還價的。頓時從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看來就算是高人、就算是神仙妃子,她也是凡人、也是俗人,和我們這些辛苦討生活的人一樣離不了柴木油鹽醬醋茶。
隨即也就放下崇拜,略帶點膽量的嬉笑開口道:“客官看您也不是個手頭緊的,剛才一出手打賞就給了小的六個銅子。怎麼現在卻又計較起小小的差價來了?”
茶寮裡的其他客人見店小二居然敢這麼和這位高手小姑娘說話,那不是冒犯高人?頓時便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李秋水發火也給他甩一隻筷子過去。
李秋水聞言並沒有覺得被冒犯什麼的,仍舊淡淡的說道:“打賞是打賞,差價是差價,二者不可同言而語。不管打賞你多少是我自願的,可被人生生多收了銀子,就不是我自願的,所以就算是要不回來,最起碼也要知道原因。”
從李秋水正大光明的細說道理開始,茶寮裡的所有人對她的崇拜和畏懼之情,隨即消散。看向李秋水的眼光也從忌憚,變成了平和。隨即便開始毫無顧忌的大聲討論起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而剛才的那個唯二的女子、農家婦人也靦腆的起身向李秋水躬身道謝道:“小娘子,剛才多謝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夫妻現在說不得會成什麼樣子呢!”
說完又拉了拉身邊男子的袖子,示意他也起身。
然後就見那位黑臉的憨厚農夫裝扮的男子,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拱手道謝道:“多謝小娘子你解圍。你要是真覺得這裡茶點貴,那五個銅錢的差價我替你出了。”
說完便立即抬手從懷裡摸出五個銅錢,大方的遞給自己夫人。然後就見那婦人拿著五個銅錢,笑吟吟的直往李秋水的桌子行來。
眾人看到這裡不由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店小二也笑著解釋道:“客官你放心,我們這家店也是開了幾十年童叟無欺的。之所以比其他地方的東西貴點,是因為招牌零嘴五香瓜子、炒栗子都是拿秘方專門炮製的,所以比其他地方平常的那些要貴,這五文錢的差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