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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衣服了。

可憐龍駿的話還沒等罵完呢,跟在龍駿身後進來的靖王妃,伸腿就是一腳,照著龍駿的屁股踹去。

“你還敢說你妹妹是白眼狼,那你是什麼?你娘我白養了你,你比渾球還渾!”

靖王妃頭未梳、臉未洗,身上披著的還是昨天晚上被靖王爺扒下去的素色僧袍,這時穿在身上已經皺巴巴的。

跟在靖王妃後面的靖王爺,一邊衝著龍駿暗挑大拇指,那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你老爹我總算沒有白養你一場,你這麼多年總算做了一件有利自家的孝順事了。

想著兒子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捱了親孃一腳,靖王爺還是本著調和他們母子關係的想法,開了口。

“蘭兒,兒子這也是盼弟心切,你勿要責怪他了!”除了底氣不足,這話說得也算通順。

靖王妃卻連理都沒有理他,指著龍駿的鼻子道:“昨天那事,不管是由誰促成的,你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擔起責任來,像個男人一樣,絕不許對不起瀟瀟,我決定了,婚期提前,年前你就把瀟瀟娶過來吧,對外就說我身體不好,需要衝喜!”

龍駿的頭都要大了,但這回未等他先說,他爹靖王爺反應極快地小聲道:“蘭兒,這不妥的,別說你怎麼能咒自己生病,只說婚期是皇上賜的,怎麼可說改就改,好在這前後也不差兩個月,就這麼定了吧。”

靖王妃覺得靖王爺這一輩子沒說過幾句在理的話,但這句卻是極有理的,剛才是她一時衝動了。

這一家三口在聶謹言的臥室裡,為著結婚生孩子的事,爭吵不休,聶謹言本來就大幾圈的頭,又大了一圈。

正這時,兩名黑衣暗衛閃身進來,龍駿反應極快,他一時間沒看清楚進來的是誰,卻一個轉身間,已經擋在他父母的面前了。

兩名暗衛根本沒受龍駿的影響,他們只聽命於聶謹言。

他們衝著聶謹言站著的位置齊刷刷地跪好,異口同聲道:“回司公大人令,屬下無能,並未尋到郡主蹤跡,請司公大人責罰!”

聽了兩名暗衛的話,聶謹言的臉色只是更蒼白了些,但卻沒有什麼動靜,他早猜到會有這個結果了。

室內另外三個人,卻比不得聶謹言這麼‘淡定’了。

靖王妃最先炸毛起來,“郡主?哪位郡主丟了?謹言,是婉兒嗎?”

哪怕明知故問,靖王妃還是忍不住要這麼問的,猛然瞪大的鳳眼,撐起眼角略帶著的歲月痕跡,露出驚恐不安的神情來。

聶謹言眼圈微紅,已然含了淚水,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昨天被人劫走的。”

到了此時,已將近十二個時辰了。雖明知溫小婉暫時絕不會有生命危險,聶謹言還是不能接受溫小婉被人帶離了他身邊的事實。

他甚至不敢去想,頭腦稍稍一動,滿頭滿腦都是溫小婉正在受人欺負,很遭罪的樣子,這與用鈍刀子割他的心頭肉一樣的痛楚。

“昨天?那你怎麼現在才沒有告訴我們啊?”

靖王爺從來是訓起聶謹言,不留半分情面的,有沒有責任,都能往聶謹言身上推。

靖王妃卻是不同的,她護著聶謹言如同護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聽著靖王爺不問青紅皂白地說教聶謹言,她立刻白眼橫過去,不願意了。

“昨天告訴你?你也不想想你昨天在幹什麼?天塌地陷能震得動你嗎?”

面紅耳赤的靖王爺灰溜溜地低下了頭,連小聲嘀咕都不敢了。

龍駿卻比他父母想得更深入,其實在他一腳踢開聶謹言臥室的房門,看到聶謹言獨坐外堂時,就已經隱隱覺出不對來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時,即使聶謹言起來了,溫小婉也絕對不會起來。

屋裡兩位主子,但凡有一個沒起來的,門口左右站著的那兩個太監一定會一起攔著他的,哪裡會像剛才那般,置他若罔聞,任他自由進入聶謹言的房間啊。

這一定是那兩個太監,知道主子們出了事,而他們主子一定正是要尋自己的,這才沒有阻擋自己的。

龍駿快速地冷靜下來,他緩緩地移了一步,幽深的雙眸綻出凜凜的光來,聲線壓得極低,問道:“可看清楚是誰劫持了婉兒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靖王府綁人……”

後面的話龍駿沒有說,但誰都聽得出他後面的話,絕非他身上穿的那身粗布道袍般和諧的。

“我若沒有猜錯,應該是睿王龍麒,”

前一段時間,聶謹言就接到線報,他師父開光大師與睿王龍麒接觸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