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雁的好像呢,一起做的吧?”
“是啊。就是今天雪雁穿的吧。環三爺看見雪雁了?”紫鵑也順著往下說。當然雪雁今天穿的是水紅裙子。和自己的牙白裙子不可能相似,連樣式都是一個是留仙裙。一個是石榴裙。
果然賈環下面說:“就在園子口不遠,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正和一幫丫鬟們說話呢。”
就是這句了,紫鵑說:“看來我們姑娘打發雪雁出去辦事了。那麼我們姑娘身邊沒人了,又該吃藥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不是有春纖麼?”賈寶玉對丫鬟們可是如數家珍。
紫鵑只好編:“春纖早上肚子疼。”
誰知道捅了馬蜂窩,賈寶玉馬上憐香惜玉起來:“那麼你出來的時候好些了麼?有吃藥沒有?襲人那裡有肚疼藥。讓襲人給你拿來,帶回去吧。”
紫鵑頭都大了:“她是著涼了,吃藥沒用。”
賈環偷著對紫鵑歉意的笑笑,我也沒辦法了,就告辭出去,賈寶玉自然沒有留他。襲人就送了出去,這點襲人做的比別人好,不管怎麼說該有的規矩都遵守,不會給人仗勢欺人的感覺。
結果襲人一出去,紫鵑才知道賈寶玉為什麼非留下她了。襲人出門,賈寶玉馬上說:“晴雯,去給紫鵑把我新做的粉拿來,給林妹妹帶回去。麝月倒茶來。”
等晴雯、麝月一走開,賈寶玉就問紫鵑:“你們房裡的藕官怎麼樣了?”
紫鵑心裡一琢磨,面上不動聲色:“她不大舒服,送回她乾孃家休養去了。”
“你怎麼能把她送到她乾孃家去呢?不是好比把剛抽薹的蘭花放豬圈裡面麼?”賈寶玉急急的說。
紫鵑心想,看來芳官真的小覷不得,得再給襲人吹吹風了,但是面上笑容不改:“寶二爺這話是寒磣我麼?我們家裡就是豬圈?我倒想有個豬圈能住住呢。”她是說不出我們奴才的話的,只能說我們家裡。
輪到賈寶玉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說你們家裡不好,只是那裡到底不如裡面方便。再說那藕官也沒親人在這裡,她那乾孃對她不好的。紫鵑你不能當你們回家去一樣。”
紫鵑一邊想,襲人你這傢伙怎麼還不回來,回來聽聽你們寶二爺的話,這連藕官的乾孃都知道了,你再不拿出點手段來,有你哭的時候;一邊說:“寶二爺這話才不對呢。寶二爺只看見裡面吃的穿的好,可是要是病了,說方便最方便不過家裡的。你說在這園子裡病了,這大夫怎麼瞧?這藥怎麼煎?難道光幹挺著?”
見賈寶玉一時不好反駁,確實也不好反駁,晴雯病的時候,他倒是偷著請大夫到了怡紅院的,讓小丫鬟們煎藥,可是就算是賈寶玉也知道,別的丫鬟是沒這個待遇的,就是紫鵑病了,找個大夫進來也不容易,倒是有人煎藥。藕官一個小丫鬟,自然沒有大夫也沒地方煎藥了,所以紫鵑說的也對。
可是……賈寶玉又說:“你說的倒是,可是這藕官的乾孃對藕官不好,回去了也不知道要給藕官多少氣受的,怕也不給藕官請大夫吃藥吧?怕是連飯也不願意給藕官吃的。”
這怡紅院的襲人、秋紋都是死人?怎麼連個芳官也防不住,讓她有這麼多工夫和賈寶玉談心博取同情。就知道欺負小紅,看著小紅是個要臉的,就欺負一把,也不看什麼來頭。
好在這事紫鵑有準備:“我讓藕官的乾孃領走她的時候,給了藕官在家的飯錢的。藕官出去之後,我讓王媽去請了大夫給藕官瞧過的,留下了藥錢的。
我也警告過藕官的乾孃,她不敢不伺候的。再說藕官總要回來的,她真的給了藕官氣受,藕官回來不會說麼?藕官是我們稻香村的人,不是她管的起的。這藕官的乾孃也是這把年紀的人了,難道不懂這個?
寶二爺不用擔心藕官沒有大夫看的了,我讓王媽請的大夫很不錯的,我小時候也找他看過病的。診金也是我給了王媽帶著的,不用藕官家裡付錢的。”
藕官被稻香村的小丫鬟婆子們打了,雖然看到不重,但是紫鵑怕有個內傷什麼的,以後有問題,就把藕官送到她乾孃家之後,馬上讓婆子去找了大夫來看。
這大夫是賈府裡有頭面有錢的僕人用慣了的,就是紫鵑說的,小時候也找過他看病的,比較可信。診金也是紫鵑讓婆子付的,這樣誰付錢誰是老大,自然是紫鵑派的婆子最先得到藕官的傷情,真有問題的話,有機會週轉的。幸好沒什麼問題,都是皮外傷。
現在說正好用來堵賈寶玉的嘴,我可是仁至義盡了,管教小丫鬟是我的職責範圍,不能不管,管了以後送回自己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