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道:“如今證據確鑿,你的王妃毒害了皇上,本宮處置她還不應該嗎?還是說……這玉瓶根本就不是南宮琉璃的,而是你北承楓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驀然變得尖細,北承楓微微搖頭,眸中帶笑:“母后真是,以前可是從不叫我北承楓,該是叫本王楓兒才對。”
“你!你若是不作出這弒父的事來,就還是本宮最疼惜的皇子,怎會與你干戈相對?”皇后解釋地冠冕堂皇。
到了該撕破臉皮的時候,如果還是好言相向,便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北承楓微微一笑:“母后還是這樣巧言善變,母后若是真的懷疑本王,就應該在父皇駕崩的當時就快馬傳訊給本王,母后如此行徑難道是想趁本王不在京中收攏權位,置本王於死地?”
他字字都說在皇后的心上,雖然眸中帶笑,可言語犀利一針見血。
皇后垂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宮琉璃微微蹙眉,望向北承楓的眼神充滿疑惑,他什麼時候眼中會帶著笑意?不可能,即使是諷刺的笑意他也不會漾在眸中。
他墨黑的眸子就像一塊古樸的墨玉,又像是暗湧流動的深潭,蘊藏了無數情緒,唯獨沒有“笑”這個字眼。
北承楓沒再看皇后,上前一步攬住兀自發呆的南宮琉璃,湊近她的耳邊,輕笑道:“讓琉璃受苦了,是本王的不是。”
灼人的氣息噴在臉上,沒有往日的酥麻,只有濃濃的不適,南宮琉璃別過頭,心中的疑惑更深,連帶眉頭也皺的更緊。
明明是一樣的人,明明是同樣灼人的氣息,可為什麼這個人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逃離,想要推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第4卷 第143節:危機重重【10】
“北承楓?”她抬起頭,和男人墨黑的眸對視,輕聲喚他的名字,話語充滿了疑惑。
被她可愛的表情逗樂,北承楓笑得張揚:“怎麼多日不見本王,琉璃都不敢認了?”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笑,可這人不是他,他會張揚地笑,但他的張揚是邪魅勾人的,而不是這般帶了些許促狹的不羈。
“既然齊王回來了,正好讓護國公出來審問,若毒藥真是齊王下的,本宮一定要嚴辦。”
皇后冷聲喝道,可是院中的侍衛早在北承楓出現的時候都盡數退下了,現今只剩下三兩個奉茶的侍女,侍女們自是沒什麼威嚴的,連帶著也讓她的恐嚇顯得蒼白無力。
腦中想著於嬪的下落,現在又多了個奇怪的北承楓,南宮琉璃實在不想再和這近乎癲狂的皇后僵持下去。
她唯有俯身,說:“護國公正在查案,冒然進去打攪多有不妥,既然齊王已經回京,自然隨時都可以入宮,也不急在今天,王府中尚有一些瑣事急需王爺處理,琉璃這便告退了。”
她說著就拉起笑意盎然的北承楓準備離開此地。
“等等。你二人給我站住!”皇后厲聲喝道,“不知是王府中的事情重要,還是宮中皇帝殯天之事重要。”
墨黑的瞳眸微微眯起,南宮琉璃無法忍受皇后的咄咄逼人,她說:“皇帝尚未登基,在此之前皇后還是皇后,並不是皇太后,所以琉璃勸您,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把自己逼得無路可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身邊男人的臉色,見北承楓只是笑著,並未露出絲毫的不快,南宮琉璃愈發驚疑。
北承楓雖然惱恨皇帝,但是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悵然來,他若是得知皇帝殯天,一定會諷刺地笑,用這冰冷的笑容來掩蓋心中的傷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
冰冷似乎是他保護自己的面具,總是將他最深處的感情隱藏在冰冷的表情下。
這個不像北承楓的‘北承楓’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安撫地拍拍南宮琉璃柔嫩的手背,笑道:“琉璃且等等吧,本王安排了一場好戲。”
他,已經許久沒有在她面前自稱過本王了。。。。。。
“護國公安好。”殿前傳來太監們請安道好的聲音,幾人都應聲望去,只見墨衣白鬚的護國公傴僂著背從殿中走出,他手中握的卻是一個與皇后手中一模一樣的玉瓶。
他似乎很疲累,被太監扶著在軟椅上坐下,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知皇后娘娘手中的玉瓶從何而來。”
言語中威嚴不減,絲毫聽不出疲累的跡象,沒等皇后回答,他繼續說道:“娘娘手中的玉瓶是從王妃的房中找出的吧,而老臣手中的這一瓶卻是從聖上的床頭暗格中取出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