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之後,玉正鴻只叫人將床榻上那所謂的表侄女與被人綁住的未來二女婿好生收拾一番連同玉尹氏等人帶到前院回話。而後便派人將玉尹氏之夫玉正財以及那德高望重的玉家的二叔公一同請過來。
玉府的大堂之內,聞訊趕來的二叔公望著眼前一身狼狽跪坐在地的長媳以及孫女,顫顫巍巍的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二叔公的疑問換來的是一片沉默以及嫡出的孫女玉煙哀傷欲絕的哭泣。
見此,坐在上首的蕭夜玄朝著身邊坐著的如歌一笑,轉而往向下首的幾人,淡淡的說道:“黑影,讓他們聽聽到底發生了何事!”
就在蕭夜玄說話間,一名面容陰柔些的黑衣男子出現在玉府的大堂之中,將一個五花大綁起來穿著玉府下人服裝的人扔了進來,與此同時,一把銀劍直接橫在了這名下人的脖子上,“說!”
見自己收買的下人被人抓住了,立在角落裡的玉寶瑩連連後退,還沒退兩步,那邊的下人已經伸手指向了玉寶瑩所在的方向。
“世子爺,這都是二小姐讓我做的呀!小的王二,平日愛喝些花酒,這兩日正好手頭緊,這二小姐拿著十兩銀子讓小的替她辦事······”眼見著小命就要不保,這名下人哪裡還有不招的,便將玉寶瑩如何收買他,他是如何領著玉尹氏及玉煙進的鴻運樓說的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堂內一片譁然,望向堂下哭得傷心的玉煙及玉尹氏的眼中帶著濃濃的鄙視,就憑這等的伎倆也想算計大周國赫赫有名的北地戰神,落到了這等下場活該!
“這幾個當真是不要臉的東西,連自己親族的也要算計!”
“也有這等下賤的人,實在令人髮指”
“昨天晚上怕是戰況激烈,你們看看那玉煙身上,哎呦,實在是厲害呀!”
“就算那位泰州的公子還肯要,這兩個也只能做賤妾”
“做什麼妾,這樣的賤人,乾脆送到妓院中去得了,倒是與民同樂了”
······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等事原本多多少少要避嫌,可這位世子爺在場,他不發話,其他人哪裡有資格趕人。
聽到眾人的議論,被抓過來的玉寶瑩牙齒直哆嗦,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以往還有母親李氏能為自己求情,可而今······看了看周圍義憤填膺的眾人,玉寶瑩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徹底的蔫了。
堂下跪坐著的玉煙目光呆滯的望向上首坐著的那名形容偉岸,器宇不凡的男子,只見望向自己的那雙眸子裡充滿了蔑視與冰冷,彷彿自己是一件極髒的東西一般。一瞬之間,最後一絲自尊也消滅殆盡,看了一眼不遠處被人鬆了綁的長相猶如厲鬼一般的男子,憶及昨夜所受到的對待,一股氣血直衝上腦門,徑直就向著一邊的石柱撞了過去。
女子突然間的動作沒有人攔住,頓時腦漿迸濺,驚起一室的驚呼。
“我的女兒!”玉尹氏見此慘狀,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朝著那一動不動的玉煙撲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扶起來,雙手伸過去,人已經是沒有氣兒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女兒啊,你死得好慘哪,都怪你爹爹呀,說什麼只要你攀上了世子爺將來就將財產全都留給你,這才讓娘犯了糊塗,你怎麼就這麼就死了呢······嗚嗚······我這後半輩子沒指望了!”
聽到發昏的玉尹氏的哭喊,二叔公渾濁的雙眼瞬間猶如利劍一般射向身邊的長子玉正財,怒聲呵斥道:“你這逆子,早就聽說你定了什麼勞什子攀龍附鳳的規條,如今竟然弄出了這等的禍事,這家業交到你的手中只會敗得一乾二淨。我死後,我名下的產業一分也不會給你,讓你管理的那些船明日便讓人收回來,哼!”
說完,手上的柺杖一杖打在已經跪在地上的長子身上,額頭上都打出了血,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不再看這邊丟人現眼的子孫,二叔公徑直走到蕭夜玄的面前道:“這件事是老朽家教不嚴,老朽願意捐出一半的財產用於軍用以彌補過失,還望世子爺見諒!”
“難得你有此覺悟,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好追究此事了”
望著眼前神色淡淡的蕭夜玄,如歌大開眼界,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視線望向那倒在石柱邊上的女屍,如歌心境微涼,往後像玉煙這樣的女子不知道還有多少個,自己當真是嫁了一個搶手貨啊!
“多謝世子,老朽年事已高,見不得這等場面,還請示容老朽先行離去”,這位二叔公顯然是真的撐不住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