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的回了一聲:“是的確是,不過······”。
“是就是,還不過什麼?”見接生婆欲言又止的模樣,玉正鴻和老夫人都急了。
“唉······你們自己去看吧,老婆子我也不好說,給人接了小半輩子的生,第一次見過這······這樣的孩子”。說完,接生婆連賞錢都沒敢要,忙不迭的告辭了。
望著逃命似地離開的接生婆,陪著孃親烈氏站在一邊的如歌若有所思,以往接生婆接生嬰兒後,都守在一邊等著主人家給賞錢,這個給李氏接生的卻是猶如逃命一般的走了,看來裡面的那位嫡子果然如自己早前的猜想是是會有些不同的。
而玉正鴻和老夫人則是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老夫人最終沒忍住,帶著七嬤嬤就要進去看看,方才邁開步子便聽見產房內嬰兒淒厲的哭聲,還有胡嬤嬤的叫喚聲,眾人一驚,都向產房探去,連原本該避諱血腥之氣的玉正鴻也跟了進去。
一進產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從屋裡飄了過來,眾人走近一看,卻見原本該呆在床上休養的李氏正伏在床邊的銅盆邊上,死死的摁著什麼,而李氏身邊的胡嬤嬤顯然已經嚇呆了。
眾人細聽,銅盆裡竟然還有嬰兒微弱的哭聲!老夫人急得大喊:“李氏,你這個毒婦在幹什麼!”
被老夫人這麼一喊,玉正鴻似乎意識到什麼,走上前一腳踹開李氏。
剛生產完的李氏本就身子虛,猛然間被踹了一腳,當即就暈了過去。
見此,七嬤嬤趕緊走上前,去將銅盆裡的孩子抱出來,這一抱卻是摸到了裹布中囊囊鼓鼓的,不由神情古怪起來。
“七嬤嬤,你這是怎麼了,還不快給孩子換個乾淨的裹布······”老夫人還未說完,那邊七嬤嬤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放在床榻上,將包裹嬰兒的裹布開啟,這一開啟,頓時震驚全場,饒是見過了諸多怪症的如歌也愣了神。
只見在裹布下嬰兒的身體的右邊竟然長了兩隻手,而嬰兒的腳也是一大一小。左邊的腳只有右邊腳的三分之一大。許是因為方才被李氏下過重力,嬰兒的臉漲得青紫,沒掙扎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七嬤嬤大著膽子把手伸到嬰兒的鼻下去探,一探之下,便嚇得跪在地上,衝著老夫人和玉正鴻磕頭:“老夫人,小少爺他······他去了!”
“夭壽喔!”原本就被驚呆了的老夫人一聽,大喊一聲,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娘,你這是怎麼了?娘!”見自己的老母親倒下了,玉正鴻連忙將人往外抱,一邊走一邊喊:“大夫,快叫大夫過來看看!”
眼見著老夫人和老爺都走出去了,其他人也不敢在產房裡面多待,連忙跟著走出去,獨留下房間裡面還昏迷著的李氏。胡嬤嬤一個人在產房裡將李氏扶上床,看了一眼床榻邊上嬰兒的屍體是欲哭無淚。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也顧不得其他,只叫人火速前往撫遠將軍府搬救兵。
深夜,萬家燈火漸漸熄滅,玉府西院的寧福堂內,卻是燈火通明,出了這麼大的事,誰人還能休息好。
江姨娘此時是興奮萬分,只要是李氏倒黴的事對她來說都是好事,這個家自從讓李氏掌管以來,江姨娘就沒過過兩天安生的日子,甚至被逼的不得不躲到孃家去,眼下李氏生了這麼個玩意兒,看她還能得意的起來。
這老夫人鄭氏一清醒過來,憶起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望著身邊候著的玉正鴻,伸手一揚,態度強硬的說道:“去,把東院伺候的給我叫過來,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便在七嬤嬤的攙扶之下坐起身來,要到外堂去。
“是,娘,您先別動怒,我這就讓人去叫!”扶著老夫人做到外堂擺好的軟榻上,怒火滔天的玉正鴻立馬命管家劉全去將李氏身邊的胡嬤嬤抓到了西院老夫人的跟前。
“你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精心養著,吃的都是上好的補藥,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孩子!”,老夫人坐在上首,指著下方放在一邊的死嬰,眼神尖利的幾乎要刮下胡嬤嬤的肉來。
下首的胡嬤嬤被兩名粗使的婆子抓著,又見老夫人幾乎是吃人一般的目光,立時嚇得直打哆嗦,“老夫人,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奴婢可是盡心盡力伺候的,是半點疏忽都沒有哇!······”
胡嬤嬤還未說完,只覺胸口兩下鈍痛,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咳了半天,抬眼一看,卻是自家老爺前所未有的猙獰模樣。
“精心伺候?伺候出這麼個妖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