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吉的話讓柳側妃瞠目結舌,這蘇茹為了生子當真是瘋魔了,連這樣事都做得出來,不過這樣的驚訝卻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想到其中的緣由,柳如夢的臉上揚起一抹肆意的笑:“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逼得她沒辦法找了那麼一個義子回來。你若是聰明,就早些讓她懷上孩子,否則,就不要在這裡抱怨。今兒個晚上她既然提起來,你切不可再到戲園子裡面去胡混,這蕭夜玄回了王府,你在你父王面前更加要好好表現,要知道你若是搶在蕭夜玄面前生了一個,那便是王府的長孫,地位亦是非同一般的”。
聽了柳側妃話,蕭夜吉拳骨握了握,眼中劃過一絲隱忍,最終還是放鬆了下來。
“兒子明白了”
見蕭夜吉妥協了,柳側妃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既然明白了,為娘也不多說了,為娘倦了,你先下去吧”。
“是”
看了一眼雙目微閉的柳側妃,蕭夜吉依言走出瞭如夢閣,不過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吉祥院,而是朝著京城內最大的戲院暢春園的方向走去。
到了暢春園中,看著戲臺上正拋著水袖,唱著暢春園拿手含情戲的一名戲子,蕭夜吉泛著青的面色趨於緩和,在暢春園小廝的引領下進了常去的那間上房。叫了一桌的好酒便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許久之後,心情極度鬱結的蕭夜吉將手中的酒瓶往桌上一放,大聲說道:“去把夙容叫過來!”
門外候著的小廝聽言,看了一眼男子兩額上的青筋,連忙走下樓去尋人。心裡卻是暗道自家院中的夙公子當真是好手段,這些個王公子弟各個都要找他。
當被暢春園小廝請過來的暢春園的當家花旦夙容走進園中二樓的一間廂房之內,一眼便望見的錦親王府的二公子蕭夜吉正坐在桌邊對著戲臺正在不停喝著酒,在桌上的一邊擺著的是十瓶的紹興老白乾,另一邊已經有四隻酒瓶被倒放在桌上。顯然兩摺子戲下來,這人已經喝了不少了。
見此,夙容揚了揚手,摒退身邊伺候的小廝,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在蕭夜吉身邊立定,伸手將正解酒消愁的蕭夜吉身前的酒瓶挪開。
“蕭二公子這是怎麼了?難道又被王府的側妃娘娘逼著同那位二少奶奶同房了不成?”。
“夙容,你又在取笑我了”,聽到清朗而不是柔婉的聲音,看了一眼來人眼中的似笑非笑,蕭夜吉白皙俊朗的面上帶著幾絲異樣的尷尬與懊惱。
“夙容怎麼敢取笑二公子,難道我這暢春園不想開下去了不成”,在蕭夜吉身邊坐下,夙容從桌中央取出一隻酒杯,倒上酒,喝了一口後笑著說道:“這四年多來,夙容可是一直把二公子當作暢春園內一等一的貴客,下了戲臺聽見二公子來了,可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若是二公子讓小廝早些過來,夙容連戲都不唱就過來見二公子了”。
聞言,蕭夜吉放下酒杯仔細打量身邊坐著的人,連面上的唱戲的妝容都還沒來得及洗淨,當真是趕著過來的。
“算你有良心”,捏捏身邊人腰上的軟肉,蕭夜吉神色稍濟。說話間就要抱人,卻被一個閃身躲過了。
“蕭二公子,若是側妃娘娘開了口,你今日還是早些回府上休息,否則明日恐怕就有人要要來我這戲園子裡面砸場子來了。再說二少爺也合該多親近二少奶奶,早些生下子嗣才是”。
聽到夙容所說,蕭夜吉對蘇茹的厭惡那是毫不掩飾,“在這裡就不要提那個讓人反胃的女人了,若不是她有個一品威烈將軍的爹,我早就休了她,哪裡還要被逼著跟她生孩子”。
望著蕭夜吉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夙容抿嘴笑了笑,“二公子當真是無情,那二少奶奶好歹也是將軍的千金,怎麼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一個二十多歲都嫁不出去的女人,原本就是沒人要了才被強塞給我的,娶了她,偏偏還不本分,你去瞧瞧我那吉祥院內的丫鬟,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找來的猛獸,一個個要麼五大三粗,要麼面目猙獰,自己丑倒也罷了,讓人連回去的慾望都沒有。總之,我現在還不想回去,等你陪我喝完了桌上這些,再回去也不遲”,說起蘇茹,蕭夜吉就一陣陣的犯惡心。
聽言,夙容掩嘴輕笑道:“二少奶奶警醒些是應當的,若是夙容,連長相好些的小廝都不會留在院子”。
許是這一身妖嬈多情的梅妃妝容所致,亦或是夙容那本就嫵媚的五官所呈,那眉目間的風情,讓帶著三分醉意的蕭夜吉不禁呆了呆。
“今兒個晚上,二少爺不在,若是不醉些個,恐怕夙容也不好著覺。既然如此,那夙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