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代生出來的女兒都不像老孃?”臉上卻是澹澹的沒有表情,看著郭泌說道:“想走?”郭泌連忙點點頭,速度快到歐陽鋒都開始有點為她的脖子擔心了。
歐陽鋒勾勾嘴角,說道:“可是我不想走啊。”郭泌一聽,一張小臉馬上垮了下來,對歐陽鋒說道:“為什麼?”歐陽鋒指了指山洞裡面,說道:“那蛇是好東西。”郭泌聽了,說道:“前輩,那蛇顯然是好東西,連你武功這麼高都制不了它,但是…既然連你都制不了它,就表示它很危險啊…”歐陽鋒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不殺它,你的毒久了也會害死你。”郭泌聽了堅定的搖搖頭道:“晚死總比立刻死要好。”歐陽鋒說:“我一定要殺它。”郭泌看了看歐陽鋒,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真不愧是楊哥哥的義父,一模一樣的固執…”頓了頓,又問:“怎麼殺?”
歐陽鋒說:“你纏住它,我拿石頭把它砸死。”郭泌想了想,覺得這樣不保險,卻又似乎沒有別的法子,一時臉現難色,對歐陽鋒說:“我怎麼覺得把握不大?”歐陽鋒皺了皺眉頭,問道:“難道你有辦法?”郭泌聽了,乾脆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蹙起秀眉細細思考了起來。
歐陽鋒站在一旁,心中有點焦急,畢竟誰也不知道郭泌給那怪蛇的藥效能持續到什麼時候,這怪蛇難得有這麼不設防的樣子,若錯過這次,那難說以後能遇到相同的情況。況且,他剛剛雖說是在瀕死之際回想起過往,但是隨著心情放鬆,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剛剛想起的許多事情又漸漸模煳,遠離他而去。那種感覺就很像自己做了一個極為清楚的夢。但夢醒後卻又一片模煳。
歐陽鋒並沒有把握自己的清醒可以維持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會退化到什麼程度,倘若到最後連自己都忘記了這條蛇,那麼從此以後可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想到這裡,他便要開口催促郭泌,可是視線一落在郭泌側臉,卻不禁回想起當年馮衡只要遇到什麼難題,也是這麼一副蹙眉思量的表情。黃蓉雖然長得跟母親有七八分像,可是那古靈精怪的任性模樣跟馮衡的氣質大有出入,而郭泌卻幾乎是馮衡的翻版,歐陽鋒見了,更忍不住想起當年那短暫卻難得放鬆的幾次見面,說起來,那可說是自己人生中難得快樂的一段日子吧?
看著郭泌靜靜思索的側臉,歐陽鋒一忽兒又想起當年那個剛剛及簪,奶生奶氣叫著自己歐陽大哥的小妹妹,時隔多年,現在她不但早已芳魂淼淼,連孫女都已經長得這麼大。而自己這十幾年來瘋顛浪蕩,也早不是當年那個剛過而立的青年英俠了…歐陽鋒眼前又浮起自己剛剛差點被怪蛇勒死的場景,突然一陣傷感,想道:“馮姑娘,你歐陽大哥也老啦…好在你孫女跟你一樣心善,一樣的沒武功也要救人一命,又一樣的古怪固執,對世間禮法都不看在眼裡…”
歐陽鋒會這麼想不是沒有道理的,自他剛剛在生死之際恢復了記憶以後,他便明白,郭泌這一路上對他是真心相救。況且郭泌曾經為了治療他的瘋病,斷斷續續的跟歐陽鋒提一些他昔年的往事,可見郭泌對於“西毒歐陽峰”代表了什麼清清楚楚的瞭解。而且,郭泌曾經不只一次對他說,如果他恢復記憶,就算不像以前那麼疼楊過,也千萬不要傷害楊過,因為楊過是真心把他當成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歐陽鋒仔細想來,這個義子跟自己一定有什麼淵源,只是他現在一時沒有頭緒,不過無論如何,這些都表明了,郭泌一定也知道歐陽鋒跟郭靖和黃蓉之間的恩怨。知道了,卻仍是要幫自己治好瘋病,那不是古怪固執又是什麼?況且,知道西毒當年兇名,卻仍是毫不避嫌的一路照顧施針,還將那九轉還神丹當炒豆似的給他吃,不是不將世間禮法看在眼裡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歐陽鋒又想起馮衡,當年馮衡跟歐陽鋒相差了十來歲,歐陽鋒本來是叫他馮小妹,馮衡卻不準,說歐陽鋒這樣就會永遠只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還硬性規定歐陽鋒必須叫他馮姑娘,這樣才顯得跟歐陽鋒是平輩論交。歐陽鋒當下聽到只是無所謂的笑笑,從此便只以稱謂叫她,反正不管叫她什麼,歐陽鋒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後來黃藥師跟馮衡結婚,歐陽鋒不遠千里跑來祝賀,除了是因為黃藥師之外,多少也是為了給馮衡壯壯聲勢,“這泌丫頭竟也跟馮姑娘當年一樣早熟,小小年年紀,卻是這麼聰明心善,跟黃蓉那臭丫頭比起來可愛多啦!”歐陽鋒想著。
正當歐陽鋒沉緬在回憶中時,一旁的郭泌卻抬起頭來,面帶為難的跟歐陽鋒說:“前輩,我想來想去,這冰天雪地的,咱們手邊什麼都沒有,反正趁現在那怪蛇行動不便,不如照您之前的方法,先用雪坑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