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煩心,覺得心裡愧咎,便來看你了。曜璃自作主張,便請公子一起吃飯,如何?”
郭泌聽了,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曜璃跟錢公子一眼,然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曜璃見郭泌如此無禮,正要再說,卻被錢公子一抬手給制止了。他逕自坐下,示意曜璃開始吃飯,於是曜璃便默默的跟錢公子兩人在郭泌身旁吃了起來。
郭泌見兩人所吃的東西多是肉類居多,配以馬奶酒,可以說是道地蒙人貴族的食物,郭泌心裡擔心那一壺茶來不急讓這兩人喝下便給自己喝完,於是便也只是握著茶杯,一雙眼盯著兩人進食。直到兩人吃完了,郭泌仍是一直看著他們,錢公子見郭泌果真神態有異,便給曜璃使了個眼色,讓曜璃退下。
曜璃見了錢公子眼神,俐落的收了一下杯盤便要離去,郭泌這時卻開口了。她說:“曜璃,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吃飯嗎?怎麼走了?”曜璃聽了,拿眼看了看錢公子,錢公子便回答郭泌道:“曜璃只是收拾一下,等下就過來了。”郭泌聽了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錢公子見郭泌不說話,也不打算開口,一雙眼睛審視般的盯著郭泌,郭泌六感知本就靈敏,感受到錢公子那探尋的目光,整個人只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強自忍耐了下來。錢公子看了郭泌一會兒,便開口道:“姑娘的壽辰快到了吧?”郭泌聽了,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錢公子繼續說道:“如果在下的訊息不錯,過了今年芳壽,姑娘便及笄了?”郭泌聽了,心下一凜:“這位錢公子對自己這麼瞭解,卻又不顧那位假扮耶律齊三王子安危,將自己給捉來,到底會是那方面的人馬?”
就在郭泌心中思索之時,曜璃已經回到了馬車上,默默幫三人倒了茶水。錢公子便順勢的拿起手中茶杯,郭泌見了,一顆心登時提了上來,只覺得呼吸都跟著錢公子拿在手上那杯茶而上上下下了起來。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郭泌慢慢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對曜璃說:“曜璃,我是請你來跟我一起午餐的,可你卻只是忙著伺候你家公子,不如叫你家公子回去吧?”
曜璃聽了,連忙回道:“曜璃只是習慣了伺候,公子在這,曜璃沒什麼不習慣的,姑娘也別在意吧。”說完,便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郭泌此時心中一喜,雖然她不知道曜璃為什麼會被調到她身邊來,但是以這位錢公子小心謹慎的個性,曜璃定也是個身懷絕技之人,否則她指節兩側怎麼會有薄繭?今日即使不能讓錢公子乖乖服下“熊冬眠”,只要程度上治住曜璃,便也算是個很好的收穫。
錢公子聽了郭泌的說話,立刻溫聲道:“看來,姑娘對在下的誤解可不輕呢,為了賠罪,這個翠玉鑲銀的飛鳳簪便當做姑娘的及笄之禮吧?”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隻上等璧玉打磨而成的鳳簪放在桌上,簪身繞以銀色藤蔓,鳳眼也是銀鑲的。此鳳雙翼展翅,每根鳳羽上都細細的以純銀勾勒,鳳嘴中更銜一銀珠,銀珠上垂下銀絲穿玉珠的流蘇吊墜,稍微一晃動便滿是金玉珠翠之聲,看起來貴氣雅緻,精巧華麗。
郭泌拿起來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由於家學淵源,郭泌一眼就看出這翠玉是上好的璧玉,難得的是整支簪子上沒有一絲縫隙,可見是一整塊玉石直接打磨凋琢而成,玉色翠綠通透,對著光看不出一點雜質。難得的是鑲在上面的銀絲銀線對這玉簪隱隱形成了保護,讓內裡的璧玉不管怎麼放置都不致於直接接觸到桌面,減少了碰壞或者磨損的機會。這其中所需的工藝不但極為細緻,而且匠心獨具,怎麼看,都是一個難得的藝術品。說不定,這根本也不是什麼買來的東西,而是皇宮內朝貢的精品也說不定。
郭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心中暗歎這錢公子出手大方,光這翠玉本身已是難得的天價,若要再加上這其中所包含的手藝,市面上看來是買不到這支簪子的了。至此,郭泌心中更加的肯定這錢公子跟蒙古皇室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即便是再有錢的貴族,也不可能隨手便拿出一個這樣等級的飾品的。
想到此處,郭泌默默將那簪子放回桌面,看了那錢公子一眼道:“錢公子難道不知,男女之間互贈髮簪並不合禮數?小女子跟公子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加上生日沒法跟父母親人一起過,卻要被你扣留在此已經是不幸,錢公子你還故意送我一個髮簪,是氣我還是因為蠻夷之人沒有文化?”錢公子聽了,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對郭泌道:“在下將姑娘請來的手法或許粗魯,可是對姑娘一片仰慕之心卻是天地可表。姑娘雖說跟在下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但在下相信,假以時日,姑娘會改變這些看法的。”
郭泌譏誚的勾了勾嘴角道:“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