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但小兒此去要十天半月才回來,只怕耽誤了殿下的大事。”
“幫主言重,我不過就是到處走走玩玩,哪裡有什麼大事。”秦驚羽笑道,心頭卻是一個激靈,貌似這幫主對自己的行程很是瞭解呢。
轉念一想,自己去東陽乃是父皇授意,除了隨行的雷李二人,沒人知道所行目的,這黑龍幫主更不可能知曉,方才應是隨口說說罷了。
至於對方所說那個鬼面少主有事外出,她壓根不信,只當是心裡有鬼才會避而不見。
怎樣才能正大光明在這黑龍幫待上幾日,暗中查訪呢?探了搔額頭,有絲頭疼,側頭瞥見蕭焰手指撫上琴身,沿著那條微裂的縫隙,在那斑駁的木紋上輕柔摩挲。
穆青這琴叫做無名,多年前機緣巧合,從烈火中搶出一塊珍貴的青桐木製作而成,因當時火燒木裂,琴身天生就帶著條裂縫,非但不影響其音色純美,反而成了辨認的標示。
天下人只知穆青醫術高明,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琴技也是了得,更不說上述典故了。
泰驚羽盯著那裂縫,一時計上心來’騰的站起,指著那古琴驚叫道:“哎喲,這琴怎麼壞了?”
“什麼?”那幫主愕然口蕭焰眨眨眼,朝琴身看了半晌,不無惋惜道:“果真是壞了。”
那幫主沉聲道:“老四,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靜候在旁的項老四一步搶過來,抱著琴看了又看,這江湖中人哪懂什麼音律樂器,之前確實沒注意,這時又哪裡說得出個子醜寅卯來,只吶吶道:“從少幫主那裡取來便是如此…”
沒等那幫主說話,泰驚羽已是搓著手,連連嘆息:“這如何是好,我外公送我的琴,意義非凡,怎麼這樣不小心,就給掉裂了呢!”說她胡攪蠻纏也好,無理取鬧也好,反正一句話認定對方罪名,不把琴給修補好,她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給我看看。”那幫主平聲道。
項老四答應一聲,抱著琴掀開紗幔,去往竹簾後方,簾後靜了半晌,才聽得那幫主低哼一聲,又沉默了下,這才不緊不慢道:“老四你去珍瓏閣,把我的琴拿來,盒子上寫著九霄的那架。”
“九霄?”秦驚羽與蕭焰異口同聲低喃,前者是不明所以,而後者,面上帶著一絲驚詫,目光深幽1直射竹簾後的人影。
“是,幫主。”項老四連聲答應,一溜小跑去了,過得片刻回返,手裡捧著只琴盒。
那幫主淡然開口:“既然太子殿下非要說這具古琴的裂痕是新創,我也不想多說,就以九霄作賠便是。”
“呵呵,什麼八霄九霄,我這琴。。。。。。” 話沒說完,就被蕭焰拉住衣袖,搶道:“多謝幫主賜琴之禮。”
那幫主略為冷淡道:“兩位客氣,還有什麼事麼?”
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奏驚羽聽得分明,收回瞪視蕭焰的眸光,訕訕笑道:“還有一事,那個。。。。。。” 腦子飛快轉動著,對方歉也道了,船隻人手也備了,金子也送了,琴也賠了,這情景,這態度,自己還能找什麼理由賴著不走呢?
忽聞門外老遠傳來嘈雜人聲,有腳步聲飛奔而來,急急稟道:“幫主,那大夏將軍又來了,跟門外兄弟一言不和,動起手來了!”
雷牧歌!來得正好!
泰驚羽跳了起來,邊說邊歡喜往外奔:“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都是誤會,那是我的朋友尋我來了,幫主莫慌,我這就勸架去!”心裡揣著小九九,大動干戈之後再握手言和,怎麼說也要坐下來喝喝酒,壓壓驚吧!
衣袖一緊,一股輕柔的力量扯得她寸步難行,回頭狠狠剜了蕭焰一眼,卻聽得那簾後之人突然叫道:“殿下請留步!”
奏驚羽甩開蕭焰的手,卻也依言停步。
那幫主銳聲道:“這位大夏將軍,莫非就是號稱大夏第一勇士的雷牧歌?”
泰驚羽聽他的口氣,應是對雷牧歌的威名早有耳聞,於是答道:“正是。
那幫主又道:“雷將軍少年英才,聲動赤天,既然來了敝幫,還請殿下為我引見引見,不知可否?”
泰驚羽聽得啞然失笑,看來這幫主真是擇婿心切,沒看上這屋中兩人,又將主意打到雷牧歌身上去了!
“自然沒問題,我這就帶他進來。”奏驚羽說罷即是往外走,邊走邊想,也不知這幫主養在深閨的千金究竟是何等模樣,要是她真看上雷牧歌,那自己怎麼辦,是該撮合還是破加 …想到雷牧歌對自己的滿腔情意,眉頭漸漸蹙起,正值心虛,忽聽得身後有人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