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雅,你這是何意”白蘇還未說話,李婞便先發難了。
顧風雅被李婞這驚天一吼驚了一下,睜開眼,看見一襲男裝的李婞,目光微微一滯,旋即點點頭道,“你果然應該是個男人”
李婞殺意迸發,但她也知道輕重,生生忍下,好歹沒在少師府中便拿著劍去劈顧風雅。
白蘇亦已經冷靜下來,壓著一腔仇怨,在右手邊的幾前跪坐下來,淡淡道,“顧公子親自前來,不知有何指教?夫主不在府中,公子私下到我一個姬妾院中,實在不妥,若是有事,請先遞帖才是。”
雖然同樣是孤男寡女相處,但遞帖而訪便是光明正大的拜會,若是沒有遞帖前來,便是私下相會,說難聽點就是私相授受。
雍國雖不太看重貞潔,許多未婚貴女可以光明正大的養面首,然而一旦成為別人的妻子或姬妾之後,便不可暗中與別的男人來往。
“說的也是。”顧風雅坐直身子,揮開十三和香蓉的服侍,“但本公子就是不想遞帖。若是大兄回來,聽聞雲姬不潔,不知會如何做?”
他如此一說,李婞和幾個侍婢都緊張起來。
白蘇點頭道,“哦,原來如此,素不知哪裡惹了風雅公子不快,引得公子如此報復,但是你若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陷我於不潔,不知道是公子太天真,還是太過小看我家夫主的才智?”
她的語氣淡淡,神情也雲淡風輕,可就因為這樣,才顯得比直接的嘲諷更刺人。
出乎意料,顧風雅火爆的脾氣竟然沒有發作,反而笑著站起身來,“你果然比較有趣,若是我大兄哪日厭倦你了,便到我政陽府中來吧”
說罷,大袖一甩,也不告辭,便徑自走了。
他來便是為了說這句話?白蘇思忖,少年的心思可是不好猜。
“真不愧和顧風華是兄弟倆”白蘇哼道。難道因為是公主所出,所以骨子裡都有傲嬌的潛質?
“雲姬。。。。。。”李婞滿面複雜的看著白蘇。
“你放心,若是夫主真有厭倦我那一日,我便自為女冠。”白蘇本是想說,便是做女冠也絕不會去找顧風雅,但一想,李婞是他未婚妻,這麼說不妥,這才臨時改了口。
李婞霍的起身,向白蘇行了個叉手禮,“我立刻去追上他,同他一起走,免得於你清譽有礙”
“謝謝。”白蘇起身相送,李婞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廳中。
“小姐,這公子。。。。。。”十三心想道,兩個一起出去豈不更於小姐清譽有礙?
白蘇笑笑,李婞大約是忘記自己穿了男裝,“她好心,你身上有傷,怎麼不躺著?”
“本是躺著的。”十三心中感激,“是因為斥回來了,還受了重傷,香蓉一個人忙不過來。”
十二自從被吊在城樓那次之後,看見傷口情緒便會失控,二丫又不會包紮。
白蘇皺皺眉,“可有問他,為何會受傷?”
“問了,說是幾個暗衛都被打了軍棍。”十三道。
“你去休息吧,香蓉同我去看看。”白蘇剛剛站起身來,便見門口一名男子著寬大的蒼色衣袍進來。
白蘇打量他幾眼,才發現這人正是暗衛的頭領,斥。沒想到他穿著淺色的衣袍,竟會顯出幾分儒雅,與平素冷漠的形象迥然不同。
“屬下,向雲姬請罪”斥在白蘇面前單膝跪地。
白蘇緩緩又坐回去,道,“為何請罪?”
“屬下曾經向主公稟報姬所得的花草品種,致使姬痛失四株名貴蘭花。”斥道。
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十三和香蓉幾個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當時白蘇一邊滿臉肉痛的表情,一邊罵那暗衛。
白蘇扣著指甲里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嗯,我呢,就是記性太好,所以記仇也久一點,既然夫主已經打了你,此事便一筆勾銷。”
斥僵硬的身軀明顯顫了一下,顧連州提醒他此事之時,他還心存懷疑,這麼點芝麻小事,居然能記恨這麼久?
可是現在斥實在佩服顧連州神機妙算,而這雲姬實非常人啊
“這是主公寫給您的回信。”斥從懷中掏出一封薄薄的信件,為了這封信,他才不顧身上的傷口,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白蘇淡然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波瀾,香蓉見狀,急忙接過信,雙手遞給白蘇。
竟然有回信白蘇欣喜不能自已,飛快的拆開了信封,展開信紙。。。。。。。
當她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