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穫的,起碼知道女皇帝制定的後宮等級了,貴君級別最高,下面依次是良人,御侍,級別最低的是長使。當然,貴君上面還有一個皇后,是後宮之主。
天已大黑,宋清瞳像往常一樣準備睡覺,玉兒進來稟告:“皇上,趙太醫遣人說,雲御侍不行了。”
宋清瞳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吩咐道:“前面帶路,朕親自瞧瞧。”
宋清瞳沒坐龍輦,快步疾行一盞茶功夫,才走到雲瑾的住處,邁步走進寢室,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宋清瞳皺了皺鼻子,走到病床前,雲瑾雙目緊閉,周身似乎都在發抖,額頭上敷著手巾,宋清瞳摸了一下,手巾很熱,太監會意,連忙拿下來換了一個。
宋清瞳問一旁的趙太醫:“怎麼回事?”
趙太醫嘆口氣說:“雲御侍身上全是鞭傷,所幸沒有大礙,臣已經為雲御侍上過金瘡藥,本來傷情已經得到控制,誰知方才太監傳話,說雲御侍身體滾燙,昏厥過去,臣匆匆趕來,發現傷口已經發炎。”
原來是傷口發炎,要是放在前世,打個抗生素,吃點消炎藥就搞定,可這裡是古代,沒有特效藥,“還有別的辦法嗎?”
趙太醫搖搖頭,“吃下藥也不見退燒,能不能渡過危險期,只能憑他的意志力了。”
宋清瞳眉頭緊皺,雖然她跟他素不相識,但她也不想他死在自己眼皮底下。現在首要任務是給他退燒,命人拿來一壺燒酒,端來一盆水,將酒倒進水中稀釋後,將帕子浸在酒水中,略擰了擰,給他擦拭手心,頸上,又命太監除去雲瑾身上的衣物,小心地繞過他的傷口,擦拭沒有受傷的面板,然後放下帕子,對服侍雲瑾的太監說:“照朕這樣做,每隔半個時辰擦拭一次,明日雲御侍就能醒過來。”
回到寢宮,已經接近子時,第二日上早朝時,雲瑾處傳來訊息,稱雲御侍的高燒已經退了,玉兒欽佩地說:“皇上,您真厲害,您怎麼能能確定雲御侍一定能醒過來?真是神了!”
宋清瞳笑而不語,能不能醒過來她不知道,但是,話她必須放在那,她要給人正面暗示,有時候成敗不過一念之間。
金鑾殿上,宋清瞳剛在御座上坐穩,御史臺朱慄出列稟告:“臣收到飛鴿傳書,廣陵君昨日抵達新安,不問青紅皂白當眾斬殺當地郡守,影響極為惡劣。”
宋清瞳又開始頭疼起來,這個廣陵君,不會是在報復她,拿她手下的大臣出氣吧?
太傅東方瑞稟道:“臣得到的訊息和朱大人截然不同,廣陵君到達新安當日便開倉放糧,百姓們交口稱讚。”
楚天墨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待廣陵君完成賑災,再論功過不遲。”
嗯,說得有理,哎?今天這二位怎麼不吵了?難得啊,而且意見一致,都向著廣陵君說話。
也許因為有了良好的開端,早朝在一片和諧聲中進行,又在一片和諧聲中落幕。
走進御書房,宋清瞳驚喜地發現,案子上的奏摺也照往天少許多,難得這一天順心如意,心情大好,辦事效率提高數倍,早早批完奏摺,沒帶宮女太監,只讓玉兒跟著,主僕二人在宮裡閒逛。
走上御河橋,湖面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玉兒興奮地抬手指向湖中,“皇上,您看!好多魚呢!”
宋清瞳向水中看去,果然有許多金紅色的小魚,搖頭擺尾好不快活,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嘆息,抬起頭,不遠處一個玲瓏小巧的涼亭掩映湖光水色之間,涼亭四周圍著紗幔,紗幔隨風揚起飄蕩。
眼前的畫面很唯美,宋清瞳信步向亭子走去,走近了,才發現亭子裡有人,那人身穿一襲青灰色道袍,上面繡著黑白雙魚的太極圖案,手中拿著拂塵。
心中奇怪,壓低聲音問:“宮裡什麼時候請的道士?”
玉兒嬌憨一笑,耳語回答:“皇上,這是青峰觀的主持,三個月前您邀他進宮講道。”
“他到現在還沒走?”估計是六根不淨,捨不得走。
玉兒眼珠轉了轉,她怎麼感覺女皇好像失憶了?但是她不敢問,也不能問,老老實實回答:“皇上以全觀道士的性命威脅,留他在宮裡,賜封文貴君,還準他穿道服。”
宋清瞳腳底一滑,又是女皇帝給她留下的孽債!
“不止文貴君,法良人和澄良人,也是皇上禮佛時順道捎回來的。”玉兒唯恐天下不亂,補充道,她看見文貴君對面坐的好像是澄良人,還是一次說乾淨為好。
☆、第六章 做回惡人
宋清瞳也發現道士對面坐著一個人,那人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