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鍋上的螞蟻了。
“急什麼,是他們帶著兵馬入境,他們做實了這叛徒的名頭,你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向皇上請命,去抓回叛徒,將藍桐國的軍隊趕出去啊。”蒙澄澄一手拿著鏡子,一隻手用犀角梳反覆的梳著頭皮上剛剛長出來的一小點頭髮,說的很少不在意。
“可是父皇說了,那不是鍾離域叛國,藍桐國的軍隊也只是送親的隊伍啊。”這點是鍾離潼最為頭疼的。
鍾離域雖然連夜帶著念兒離開了京城,又將自己派去的殺手盡數殺死了,帶著長公主一路直奔邊界,明顯是想要藉助藍桐國的兵力掉頭向自己報復。可鍾離域離開之前偏偏就留下奏摺,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藍桐國求親的。這一點是眾人都知道的,因為當初鍾離域動身往天山之前,皇上就曾經親口告訴他,回來之後要去藍桐國求親,還曾經親口允諾長公主藍婠婠,要給她備下重禮去求親。
只是後來發生了蒙澄澄摔倒流產的事情,皇上雖然一直沒有因此徹查哪一方,但也沒有收回讓鍾離域去求親的旨意,現在反而就被鍾離域利用了。而現在藍桐國的大軍入境,竟然是打著送親的旗號,要知道這十萬大軍送親的還真是沒見過了,若是皇上一糊塗,真的準大軍進京城參加婚典,只怕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那也不用急,你還在京城,趁著現在,不如就……”蒙澄澄對著鍾離潼勾勾手指,將他拉到近前小聲的說了一番。
“什麼,那不就是篡位!”鍾離潼一驚,他雖然一心謀權,卻也無非就是想要太子位,現在做了攝政王一人之下也很是得意,但真心沒有想過要謀朝篡位,將他的父皇直接給拉下皇位的。
“切,無毒不丈夫,你那不是篡位,是逼你父皇禪讓。自古帝王能者居之,你父皇老了,那個太子念兒還小,當然就是你最合適了。”
“這……”被蒙澄澄一說之下,鍾離潼不心動是不可能的,皺著眉頭思量著,最後才說道:“就算我現在將宮裡的執事、守衛都換成了親信,可那也只是明著幫父皇分憂,暗地裡還沒有把這樣的大事表露出來,萬一有人膽小,不肯跟著我起事呢。”
“說你笨你就是笨了,當初有人進宮行刺皇上,無非就是逼著皇上可以減免賦稅、不再徵地了;如今你也可以學學啊。”蒙澄澄說的其實是話裡有話,其實當初那一幕行刺的鬧劇也是鍾離潼暗中指使的,只是為了他以此居功而已。
“既然這樣……”鍾離潼已經暗中打定了主意,陰鬱的一笑,伸手將蒙澄澄手裡的犀角梳拿了過來,幫蒙澄澄仔細著梳理著那僅剩下不多長髮,柔聲的說道:“還是我的王妃有心計。”
鍾離潼雖然打定了主意,並且積極周密的計劃起來,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藍子寒和鍾離域會來的那麼快。
當藍子寒一襲紅衣耀眼奪目的站在京城城門之下的時候,那些守城的將領和士兵都是一愣,看得幾欲痴狂了。這樣的美人為何眉眼間的美豔風情可以勾魂奪魄,而那身形雖然消瘦卻帶著無盡的力量和美感?
藍子寒知道自己的臉蛋可以使人驚豔,對於旁人痴呆的目光也是見慣不怪了,伸手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羽箭來,將黃金弓拉的滿滿的,手一鬆,那支羽箭電光火石般的飛上了城頭,而且其力道大的驚人,徑直射裂了一塊城牆磚,深深的插進牆裡。那守城計程車兵都是一驚,過去看後卻無人能將那支箭從城牆裡拔出來的,只能將箭尾綁著的布條取下,交給了守城的將領。
“這……快送去給攝政王定奪吧。”那守城的將領一看是挑戰書,約的又是攝政王鍾離潼,當然拿不定主意,忙派人將這布條給鍾離潼送去了。
手裡捧著那一塊宣戰的布條,鍾離潼幾乎有點哆嗦了。不管這挑戰的是鍾離域還是藍子寒,他都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是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人家都是內功精湛的高手,而他卻只是一個馬上的將官,輕功略通,要逃跑都不快,真的打起來他還能活命嗎。
鍾離潼沒有辦法,但蒙澄澄看了一眼那挑戰書就是一笑,將那布條拿過來直接丟在了地上,還用腳狠狠的踩了兩下才說道:“王爺腦子又不好用了嗎?這是挑戰書,你不應戰就好了。而且現在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將城門關上,你直接逼宮。可以向皇上明說,把皇位給你、兵權給你,你就派人出城迎戰,如果不然,藍桐國的大軍攻進城來,那連鍾離氏的江山都沒有了。”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鍾離潼這才頓悟了,原來事情還可以如此這般的計較一番。而且現在逼宮,自己還是個功臣呢,畢竟兵臨城下的是鍾離域,他只是要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