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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他躺在那裡幾乎沒有比竹床高出多少;一身淡綠色的袍子,幾乎讓他和那張竹床就融為了一體。

在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之後,那個男子側過了頭,向著剛剛走進門的海願微微一笑。那一瞬間,海願似乎聽到了花兒綻放的聲音,極美妙的一種恬適和溫柔都充斥在眼前,本來無形的東西也變實質化了,好像所有的美好的幻覺都在這個男人的一笑中摸的見、看得著、聽的到了。

那男子應該很年輕,看上去最多不超過三十歲,他的臉不只是可以用美貌來形容。海願見過美貌的男人,比如仙人一般的哥哥;妖孽一般的子寒;還有美豔中帶著強勢的鐘離域。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單單看五官是極致的美,但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像是虛幻的,美的極不真實,好像一縷仙霧、下一刻就會從你眼前飄走,又好像隨時都能變化成天邊的燦爛雲霞,美的耀眼。

“塔塔,是她嗎?”那男子看了海願一眼之後轉而問著海願身後的塔塔。那聲音空靈清脆,宛若不沾世間塵埃的靈泉。

“嗯,是她。”塔塔點頭從海願的身邊走過去,徑直來到了床邊、坐下,輕輕的伸手過去將這名男子扶了起來。

只是這時候海願才發現,這個男人似乎自己並不能動的,用一句現代的醫學術語來形容就是——高位截癱!

“如果不嫌棄就過來坐吧,這裡沒有其他的坐椅。”男子輕輕的拍了怕他身邊的竹床,那笑容也帶著溫柔和慈愛。

海願點點頭,移步過去,輕輕欠身坐在了床邊。那男人果然很瘦,這張單人的竹床他半躺著再加上一個塔塔還空出好大一塊地方,以至於海願坐上去也一點都不擠。

“我是塔塔的奴。而你來這裡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我了。”那男人淡淡的一笑,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回頭看看坐在他身後給他充當靠墊的塔塔,兩人對視的時候總是會溫柔一笑,一種淡而綿長的情意就在兩人的視線和笑容裡盪漾開來。

而他的這一句話卻讓海願分外的吃驚,瞪著他又看看塔塔,有些結巴的問道:“你說你是……”海願還記得藍子寒就說過,只有月族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才是這個女人的奴,而這個女人身上代代母女相傳的情蠱也會自然的傳到這個男人身上,形成一種終身契約的關係;而之後這個女人再有其他的男人,則其他的男人都是安全的。

海願吃驚的不僅是這男人和自己母親那微妙的關係,更吃驚於他現在的狀況。如果說中了情蠱最後要變成這個樣子,那對海願和鍾離域來說都太可怕了吧。

“呵呵,你會意錯了,我變成這個樣子並不是因為情蠱之毒,而我卻是那個中了情蠱而沒有肚子疼的人。”那男人掩唇輕笑了起來,他明白海願的意思的,這個女孩的一切心思都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出來,就好象是……好像她的母親一樣的純潔、毫無心思。那是一種愛屋及烏的心情,知道她是塔塔的女兒,他心裡自然而然就會湧動著一種慈愛。

“呃!這樣還好。”海願這才微微放鬆了一下心情,但隨即又想到了問題的重點,急急的問著:“那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中了蠱毒,卻沒有肚子疼嗎?”

“塔塔不是告訴你了,要愛就深愛,情到深處,情蠱自然就解了。只是……”抬頭看看塔塔,那男子似乎在徵求著塔塔的意見,看到塔塔輕輕點頭之後才繼續說道:“只是還有一個辦法,見效更快,但卻異常的危險。”

“什麼辦法?我願意試試。”海願使勁兒的點著頭,如果說還有更安全快捷的方法,她當然要試試。

“用你的命來換,你願意嗎?”回答海願的是塔塔。海願是她的女兒,應該說藍婠婠是她的女兒,多年來她靠著母女間的那種共鳴和她身為神女的力量或多或少會感應到一些什麼。而面前的藍婠婠明顯和她之前感應的到的不同,比之前的婠婠更勇敢也更堅韌,所以她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她,無非就是出於母親的愛護,希望她會有個好結局。

“願意。”海願堅定的點點頭,但隨即又了搖頭,“我說願意也有些自私了,我沒有考慮域和念兒的感受,若是我死了,域和念兒都會痛苦的,可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域受苦,其實我很矛盾。”

海願是死過兩次的人,她能再回到鍾離域和念兒的身邊是一種上天的恩賜,可現在又要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她真的很糾結,也有些不甘心。她甚至開始埋怨上天,為什麼一次次的捉弄她,讓愛情到來,讓她擁有母子天倫,卻最終還是要把她帶走。

“或許我說的不完全,應該只是可能會送命,而我還活著就是一個例子,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