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激動,但更多的卻是忐忑。
當海願看到尋安居那塊素雅的牌子的時候,那上面鍾離域親筆寫的三個字讓海願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哥哥,你怎麼啦?”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海願身邊傳來,海願忙低頭看過去,就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而她的視線其實一直是在看著海願臉上的淚痕的。大概是覺得,一個這麼大的哥哥還這樣哭鼻子,是一件很有趣、也很丟臉的事情吧。
海願知道,這個小女孩應該也是尋安居收養的孤兒。而再向左右看看,發現遠處的田地裡是一片片的濃綠,而尋安居的一側竟然也有了一個小小的學堂。海願還記得,當初鍾離域說過,這裡一側要建學堂,另一側蓋醫館的;現在看來,域把這裡經營的很好。
那域呢?他的心有沒有變?
“哥哥,你餓了嗎?”看到海願不回答,卻在四處看著,那小女孩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了一把花生來,拉過海願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裡,說道:“這裡叫尋安居,可以吃飯、睡覺的,哥哥要是沒有地方住,肚子也餓了,就進來吧。”
“哦,好,好,謝謝。”海願慌忙的點著頭,那女孩看海願終於開口了,一笑,伸出小手拉了拉海願,示意她跟著自己進去。
尋安居里面和之前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好像人都住滿了。現在是下午,好多孩子們在院子裡玩兒,還有老人在牆邊坐著,或是曬著太陽,或是聊著天,看上去舒服又愜意。
“豆哥哥,有個小哥哥要來這裡住。”小女孩拉著海願一邊向後面走,一邊喊著,海願還記得,這原來應該是楊管事住的地方,卻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喊的“豆哥哥”是誰。
聽到小女孩的喊聲,裡面一間屋子的門簾一掀開,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走了出來,修長的身子很瘦,個子雖然不高但很有雷厲風行的架勢,那張分為年輕的臉雖然算不上極為英俊的美男子,但也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的模樣,看上去分外的可親。
“這是豆哥哥,你有事就和他說吧。”那小女孩說完,放開海願的手就走了。
海願打量著面前的男子,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而女孩口中的“豆哥哥”發現海願打量著自己,淡淡的一笑說道:“小孩子都這麼叫我的。我姓竇,名青山。小兄弟來這裡有事嗎?是找人,還是遇到了難處?”
竇青山看著海願,雖然他衣服很舊了,但卻很乾淨;而且一張頗為俊俏的面容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苦兒,就更不像是街上的乞丐了;但又見他臉上淚痕猶在,所以就在猜測,他是不是遇到了難處。
“我叫……我叫小海,和家人走散了,聽說這尋安居是收留窮苦人的地方,所以就想先在這裡落腳。我可以幹活,也會做飯,不會白吃飯的,能留下我嗎?”海願沒有直接說出那麼敏感的名字,因為她不知道三年裡這裡還有多少人記得當初的瑾王夫人,但現在報出那個名字顯然不合適的。
“是,尋安居就是收留窮苦人的地方,那你就先留下吧,我也會託人幫你問問家人的訊息的。你能做些什麼就做一些,如果有不知道的就問我好了,這裡的房間不多了,我屋裡還有一張空床,你就……”
海願忙擺著手說道:“我喜歡小孩子,我想能不能和孩子們住一間?人多點沒有關係,實在沒有地方,我在地上打個地鋪,睡在地上也可以。而且如果有年紀比較小的孩子,晚上我也可以幫忙照顧的。”
海願是怕被看出女子的身份,而且和孩子住在一起,她也比較容易打聽這裡的事情,畢竟小孩子說話雖然沒頭腦,也你問了什麼他也不會懷疑。
“那好,你跟我來吧。”竇青山點點頭,沒有疑心什麼,而是領著海願到了東邊的一間廂房。
而遠遠走來,還沒有進去,海願的心就狂跳了起來。這間廂房她是熟悉的,就是之前小德和雀兒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們兩個還在不在這裡了,而剛剛海願進門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看到熟悉的孩子。
屋裡沒有人,竇青山將海願領到裡屋,指著靠門口的一張床說道:“你先住這張吧,這屋的孩子都去學堂了,晚上才能回來。”
海願點點頭,又謝了一聲,竇青山才走了出去。海願把手裡的小包袱放好,坐在床上傻傻的笑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一天,能夠有機會住在這裡,而且還是和這裡的孩子們住在一起的。
那小德呢?雀兒呢?他們還在嗎?晚上孩子們回來的時候,自己有幾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