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是機器一樣的運轉著。
但現在,她的冷靜和直覺也告訴她自己,海願正面臨著最大的危機,而那個危機或許是曦捨命也無法將海願避免的,所以她才應允了海願的話,把匕首和殺招都教給她,希望最危機的關頭,海願能多一分的勝算吧。
“我明白了,謝謝你。”海願把匕首又重新的揮舞起來,這次更加的小心翼翼,也更加的認真。她還不能想隨便就傷了自己,那樣會讓鍾離域心疼。但她也要用最短的時間,將這個本事練習好,所以認真是必須的。
直到臉上微微有了汗水,一張絕色美豔的小臉蛋泛起了紅暈,海願才用衣袖擦了一下汗水,卻發現衣袖上已經又多了幾條被割破口子。
“哈哈,還好,只是割破了衣服,但沒有傷到皮肉。”海願把衣袖抖了抖,又看看手裡的匕首,也才感覺到這匕首真是鋒利無比啊。
“還有這個,主子放好。”曦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小巧的只有大拇指大小,就好象是現代的速效救心丸的瓶子一樣。海願接過來把上面的塞子拔開,裡面飄出一股淡淡的酸味,有點像是什麼發酵的東西的味道,倒出來看看,是綠豆大小的褐色藥丸。
“這是麻痺神經用的藥丸,可以止疼,也可以用來當作迷藥,只是藥性雖烈,但時間很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藥效就會消失了。”其實,這不是一下就致命的毒藥,曦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對海願有什麼用,但也確實找不到還能把什麼東西給海願了,那把匕首和這瓶迷藥是曦從影衛樓出來的時候帶著的,是每個影衛必備的東西。匕首可以自保、可以自殺,藥丸的作用也可以用於簡單的手術止疼或是當作迷藥。
“我知道了,其實,很多東西不一定是用來害人的,只是為了生存自保而已。”海願學著曦的樣子,將匕首塞到了靴子筒裡,然後把那個小瓷瓶揣進了懷裡,還按了按,像是怕掉了一樣。
“送飯。”門口有人通稟聲傳來,曦忙過去掀開帳簾,原來是一個送飯的小兵,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熟練的將飯菜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海願說道:“瑾王命我來傳話,說昭王已經醒來了,王爺再留些時候,請您先用飯。”
“謝謝,我知道了。”海願客氣的謝了一聲,等那個小兵退了出去,才拉著曦一起坐在了桌邊,讓她和自己同食。曦開始不敢,但海願堅持,也就坐了下來,只是仍舊恪守著禮節,坐的離海願很遠,而且半側著身子,吃的有些拘謹。
“曦,你不要這樣嘛,其實我們之前在小溪村的時候多自在!若是有機會,我還是想再回去那裡,過一些田園日子,快快樂樂、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我並不希望念兒有多麼飛黃騰達的人生,只要他能有幸福的生活,有我和域的疼愛和快樂的童年就夠了。”
海願一邊給曦夾菜,一邊美好的憧憬著,對於海願來說,當初的日子確實是最美好的,也是最難忘的。只是總有太多的無奈,將她和那份寧靜拉的好遠。
“主子,一定會的。曦還記得,你說一切都平靜下來要給我自由。而之前的三年裡,曦都在努力的找尋著那份自由;而今後,我們也會有那樣自由快樂的日子的。”曦淡淡的笑著,陪著海願一起憧憬。而一個曾經有過自由的人,其實要求很簡單,只要平靜就好,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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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好點沒有?軍醫說只是簡單的迷藥,或許會有頭疼,但不會很嚴重。”鍾離域看著慢慢甦醒過來,並且努力想要坐起身來的鐘離燁問道,同時伸手將他扶起了,給他背後倚上一個枕頭,讓他可以坐的更舒服些。
“好多了,頭不疼,只是有些發沉,眼睛好像也看不清楚東西。”鍾離燁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輕輕的搖搖頭想要趕走那種昏頭漲腦的感覺,但四肢也有些發軟無力,才晃了晃頭,身子也一陣發虛,幸好有東西依靠著,不然一定有癱倒回床上了。
“四哥,你還記得是怎麼被……被帶到藍桐國大營的嗎?”鍾離域略一停頓,換了一個說法,將如何被擒說成了被帶到藍桐國的大營,其實也是為了讓鍾離燁有個臺階下來。
“什麼?藍桐國的大營!我怎麼會到了藍桐國的大營!”然而,出乎鍾離域的預料,鍾離燁對於自己剛剛的險境好像並不知情,就是連曾經在藍桐國的大營、被吊在高高的旗杆之上都不知道。
鍾離域搖了搖頭,又換了個說法問道:“那四哥昨夜去了哪裡?最後又是怎麼昏倒的呢?”鍾離域希望能讓鍾離燁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被抓住的。難道說,藍桐國的奸細已經深入到了天啟國,並且把他們都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