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臨淄的西北角,有一支齊**隊正在進攻魏軍。
那是田耽麾下的軍隊。
在退守臨淄後,田耽便在臨淄城的西南角大概十五里的位置建造了營寨,主要負責牽制魏將趙疆、曹焱、司馬、季武等人;而田武,則駐軍在臨淄的西北角,負責牽制魏將樂弈、元邑侯韓普、屈塍、紀括等人。
而今日,魏軍對臨淄展開全面進攻,田耽得知後,亦立刻率領麾下兵卒傾巢而動,支援臨淄。
臨淄城上的看到的魏齊兩軍的交鋒,正是田耽與趙疆麾下曹焱、司馬等幾個部的交鋒。
“田耽將軍……”
“田耽將軍……”
城樓上的公卿與士卒們,喃喃唸叨著,彷彿是在為遠處的田耽軍祈禱,起到後者能夠突破魏軍對臨淄的封鎖,甚至於擊退這支魏軍。
但遺憾的是,田耽軍當前的處境並不樂觀。
因為田耽當前面對的魏軍,乃是趙疆的河內軍。
河內軍,其番號下有山陽軍與南燕軍兩支,前者是步卒,是魏國唯二的兩支哪怕全軍覆沒都不曾退縮半分的鐵血之軍另外一支是大梁禁衛軍。
軟弱的齊人,能夠撼動悍不畏死的山陽男兒麼?
當然不!
面對著田耽麾下北海軍的攻勢,趙疆的愛將司馬穩穩地固守防線,擋住了齊將仲孫勝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縱使田耽又派麾下將領東郭昴率領琅琊軍夾擊司馬部,司馬部亦牢牢地紮根於防線,一步不退,死死擋住這兩支齊**隊,以免打攪到正在攻打臨淄城的燕王趙疆。
毫不誇張地說,若非司馬嚴令禁止,他麾下的魏國山陽男兒們,甚至要對齊國做出反攻司馬考慮到此舉或會影響到曹焱麾下的南燕軍與季武麾下的魯地軍,這才嚴令禁止。
相比較士氣如虹的魏軍,季武麾下的魯地軍顯得有些擺不上臺面,在面對田耽麾下即墨軍的進攻時,呈現出一幕驚慌失措,氣得季武連連呵斥,呵斥那些魯地計程車卒嚴守防線,不得退後。
當然,即便如此,但田耽麾下的即墨軍,還是沒辦法擊破季武軍,這也難怪,畢竟季武麾下的魯地軍,儘管士卒的能力遠遠不如魏卒,但這支軍隊有著非常完善的戰爭兵器,尤其是在魯國降為魏國的郡國後,魏國朝廷派了一些冶城的工匠來到薛郡,組織當地的前魯國工匠們為魏軍打造戰爭兵器,這使得季武麾下的魯地軍中,亦出現了連弩戰車、狙擊弩等原本屬於魏國獨有的戰爭兵器,使得這支由魯人組成的軍隊,戰鬥力一下子就增強了許多。
“司馬那小子,做的還真不錯,不枉費燕王殿下那般器重他。”
在遠處的土丘上,魏將曹焱目視著司馬、季武等人與田耽麾下軍隊交鋒的過程,與在旁的部下玩笑道。
部下聞言笑著揶揄道:“司馬將軍越出色,將軍不是應該感到著急麼?這樣下去,將軍或會被司馬將軍比下去啊?”
“放你的屁。”曹焱笑罵了一句,旋即一邊揮揮手做出準備出擊,一邊自負地說道:“老子始終是殿下麾下第一戰將!”
作為燕王趙疆的宗衛長,曹焱根本不會在意司馬這個迅速往上爬的同僚,就好像燕王趙疆也不在意樂弈一樣,因為彼此的地位與立場,決定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利害衝突。
曹焱唯一擔心的就只有一個,他怕司馬將風頭都搶過去了。
是的,他曹焱始終是燕王趙疆麾下第一愛將,但是否是第一悍將,那就未見得了。
看著此刻戰場上,司馬以一敵二,擋住了齊將仲孫勝與東郭昴,曹焱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南燕軍,準備出擊,迂迴襲擊田耽部後軍!”
隨著曹焱一聲令下,土丘後竄出一隊隊南燕騎兵,這些南燕騎兵繞了一個大圓,一口咬向了田耽軍的尾巴,迫使齊軍腹背受敵。
南燕騎兵的出場,讓齊將田耽感到頗為無力,要知道如今的魏國騎兵,可不像十幾年、二十幾年前那般,在陸續擊敗了三川人、雜胡、林胡、匈奴以及韓國這個騎兵大國後,魏國早已總結出了一套訓練騎兵、使用騎兵、剋制騎兵的完善戰術體系,尤其是在吸收了遊牧民族騎兵的戰術後,魏國騎兵亦懂得了迂迴騷擾、反覆騷擾、交叉騷擾等遊擊騷擾戰術,說白了就是利用弓弩的遠端攻擊優勢,在遠離敵軍攻擊範圍的前提下,讓敵軍始終處於己方的攻擊範圍,以頻繁的射擊騷擾,達到使敵軍減員、甚至是使其士氣崩潰的結果。
就好比此刻曹焱麾下的南燕騎兵,這位魏國騎兵們雙腳踩著馬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