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奢上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間,蕩陰侯韓陽笑了起來,隨即,他回過頭,神色冷淡地看著上谷守馬奢,滿帶諷刺地淡然說道:“馬奢大人,恭喜。”
“蕩陰侯你……”上谷守馬奢面色微變,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見蕩陰侯韓陽悵然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我乃康公之侄,侯遭擒當日,我本應該向叔父通風報信,但我並沒有……因為我認定,唯有侯才能帶領我大韓跨過這個劫難,再者,國難當頭,我等當齊心合力。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值此危機關頭,居然還有人惦記著內鬥,而這個人,竟然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人……”
說到這裡,他再次看向上谷守馬奢,冷冷說道:“馬奢大人,我韓陽,看錯你了。”
“韓陽大人……”上谷守馬奢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雖然說此番幫韓王然重奪大權,是他兒子馬括所為,但不能否認,他馬奢確實有這個心思,否則也不會在侯韓武被魏軍所擒後,派兒子向韓王然通風報信。
因此,對於蕩陰侯韓陽的指責,馬奢無從辯解。
而此時,蕩陰侯韓陽已轉頭面向馬括,哂笑道:“韓陽,願意卸下職位,交出兵權……呵,我若不肯,想必就會成為舉國唾罵的亂臣賊子了吧?”說到這裡,他忽然面色一正,正色問道:“我韓陽眼下只關心一點,大王欲如何解決侯這件事?究竟是欲迎回侯,還是說……”
他並沒有說下去,但相信帳內諸將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面對著蕩陰侯韓陽的詢問,馬括正色說道:“大王已派遣趙卓、韓晁兩位士卿出使魏公子潤,與其交涉此事。”
“但願如此。”蕩陰侯韓陽哂笑一聲,隨即徑直離開了帥帳。
而此時,馬括轉頭看向秦開,歉意說道:“秦開將軍,大王亦命你暫時交割兵權,抱歉了。”
漁陽守秦開亦哂笑一聲,隨即抱拳說道:“秦開,謹遵王令。”
康公韓虎的死,讓他始料未及,但是對於馬括的話,他倒是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是受康公韓虎提攜的將領,如今康公韓虎既然被打成趁國難而謀私的大惡,那麼,他秦開自然也會受到牽連。
革除職位,交出兵權,這是必然的事。
只是……
秦開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上谷守馬奢,雖然並未開口說些什麼,但眼眸間卻閃過幾分不喜。
蕩陰侯韓陽、漁陽守秦開,這二人前後離開帥帳,被馬括此番帶來的邯鄲衛士看押起來,以至於帳內,就只剩下北燕守樂弈、代郡守司馬尚以及上谷守馬奢三人。
在相識一眼後,樂弈與司馬尚亦離開了。
看著這些在前一陣子患難與共的同僚,今時今日看待自己的眼神,上谷守馬奢心中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蕩陰侯韓陽在離開前那一番話,深深刺痛了他。
然而此時,馬括卻興奮地來到父親身前,拱手抱拳,笑著說了幾句。
由於情緒起伏極大,馬奢甚至都沒有注意兒子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曾經團結一致圍困魏公子潤的幾支軍隊,至此變得支離破碎,不復成為魏軍的威脅。
對此,他恨不得將兒子馬括痛罵一番,可是,馬括終歸是協助魏王然奪回了權力,做成了他馬奢,還有李睦、暴鳶等人始終沒有辦到的事,這讓馬奢無從斥責。
因此,懷著糾結的心情,馬奢在深深看了一眼兒子後,默默地離開了。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馬括轉頭詢問父親的副將許歷道:“許歷,父親這是怎麼了?”
許歷勉強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韓王然任命馬奢為此間主帥,這可能是為了表彰馬奢以往對於王室的忠誠,亦或是為了表彰馬括此次的功勞,但反過來說,卻也好比是將馬奢架上了火爐。
尤其是蕩陰侯韓陽離開前那一番話,就連許歷聽了都感覺刺耳,更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馬奢。
次日,趙卓、韓晁二人再次求見魏公子趙潤,為侯韓武這件事而展開交涉。
說實話,若非是實在閒著沒事,趙弘潤真沒閒工夫搭理他們這二人連韓王然究竟要活的韓武還是死的韓武都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多說的?
“……這事,本王昨日不是就說過了麼?你們得先告訴本王,欲迎回的究竟是活侯、還是死韓武,這樣本王才好報價呀。”
面對著趙卓、韓晁二人,趙弘潤無能為力地攤了攤手。
若有可能的話,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