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水軍幾乎都是由投奔魏國的楚人構成,但不可思議的是,魏國太子趙潤卻對這支軍隊用的最為順手,更有人認為,當魏公子潤親自執掌商水軍的時候,兩者相結合所體現出來的威脅,絕非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在沒有魏公子潤的情況下,商水軍是魏國數一數二的勁旅,但若是魏公子潤親自掌兵,那麼,這才是一支橫掃中原、且至今從未嘗過敗仗的常勝軍隊。
相比較韓將李睦、樂弈、秦將公孫起等人的無敗績,不能否認還是魏公子潤的無敗績更有分量,因為前三位將軍主要面對的是異族,在這個中原總體實力蓋過遊牧民族的年代,能戰勝異族倒也並不出奇,但是魏公子潤在這十年裡所面對的,卻是諸多中原各國的猛將、豪傑,比如壽陵君景舍、楚上將軍項末、韓將李睦、廉駁、樂弈,以及秦將公孫起、王戩、王等等,然而這些當世的豪傑,卻未有一人能夠擊敗魏公子潤與商水軍的組合,這著實令人吃驚。
“魏公子潤慣用商水軍,將商水軍留在鉅鹿,倒也不足為奇,不過,現在魏軍究竟是什麼打算,不知哪位能夠與本侯解釋一下?”
侯韓武環視了一眼樂弈、馬奢、秦開三人。
不得不說,侯韓武親自擔任圍殺魏公子潤這項任務的主帥,只是出於對這件事的重視,但自從他在前幾日被魏公子潤耍地團團轉之後,他就意識到,以他的智略,恐怕是很難判斷出魏公子潤的戰略意圖,因此,他只能寄希望於樂弈、馬奢、秦開三位豪將。
只有在洞悉了魏公子潤的戰略計劃後,他才能放心地進兵圍剿前者。
聽了侯韓武的話,漁陽守秦開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秦某雖然請纓作為先鋒,但對那位魏公子潤並不瞭解,還是由與此人打過交道的馬奢、樂弈兩位將軍來說罷。”
上谷守馬奢是一位很低調內斂的人,在看了一眼樂弈、發現後者有開口的跡象後,遂謙遜地說道:“樂將軍先請。”
北燕守樂弈聞言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魏公子潤的意圖,顯而易見,無非就是攪亂我國,讓我國陷入兩線作戰、首尾難以兼顧的窘境罷了……”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侯韓武,正色說道:“樂某並不曉得,究竟是何人建議侯冒著河內戰場戰敗的風險,也要調回馬、秦以及樂某三人,圍殺這個魏公子潤……但樂某認為,侯在這件事上失了計較。”
聽聞此言,侯韓武微微皺了皺眉,而帳內的蕩陰侯韓陽,更是滿臉尷尬,因為正是他向侯韓武建議:縱使冒著這場仗戰敗的風險,也要殺掉魏公子潤。
因此,蕩陰侯韓陽有些有些尷尬地問道:“小侯以為,魏公子潤乃是魏國的雄主,若有機會將其擊殺,縱使我大韓這場仗戰敗,那也是值得的。”
說著,他便將當日勸說侯韓武的話,又對在場的諸位將軍說了一遍。
在聽了蕩陰侯韓陽的解釋後,馬奢與秦開皺著眉頭沉思著,唯獨樂弈,在看了蕩陰侯韓陽幾眼後,直接了當地反問道:“蕩陰侯,你真敢殺魏公子潤麼?”
“……”蕩陰侯韓陽張了張嘴,滿臉困惑不解之色。
此時,就聽樂弈沉聲說道:“如蕩陰侯所言,若我軍擊殺了魏公子潤,確實很有可能使魏國再次陷入王位爭奪的內亂,但是蕩陰侯想過沒有,魏公子潤在魏人心中的威望那是何等的高,若他死在我韓人手中,你真覺得,我大韓與魏國之間還有休戰言和的可能?……確實,魏國在失去魏公子潤後,必定會冊立新的王儲,但是,那位新的王儲想要得到魏人的支援,就必須為魏公子潤復仇……也就是說,蕩陰侯所說的,若是能擊殺了魏公子潤,縱使輸了這場仗也值得,這番言論是極其錯誤的,倘若我國此番果真打輸了這場仗,那麼,魏公子潤絕對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韓人手中,否則,我大韓必將遭到魏國的猛烈報復。到時候,魏國作為戰勝者一方,攜得勝之勢,懷君喪之哀,再度揮軍攻打我大韓,我國如何抵擋?”
這一番話,說得蕩陰侯韓陽啞口無言。
此時,樂弈徐徐說道:“是故,這場仗的關鍵,還是在於河內戰場,而非是魏公子潤,蕩陰侯將希望寄託在除掉魏公子潤這件事上,實在是短智之舉。”說著,他又瞥了一眼侯韓武,淡淡說道:“從一開始,就不可放任魏公子潤麾下的魏軍侵入我國境內。”
偷偷瞄了一眼滿臉尷尬的侯韓武與蕩陰侯韓陽二人,上谷守馬奢心下暗暗苦笑:雖然你樂弈說得這些都對,但你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
然而樂弈的性格就是這樣,雖然平日裡沉默寡言,但很多時候說的話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