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卒,希望能儘快使這些士卒形成戰力。”公子興說道。
魯王公輸磐本是一邊點頭一邊聽著,可待聽到孟續這個名諱時,他還是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原因就在於,孟續出身孟氏,而孟氏正是三桓即魯國卿家中勢力最龐大的三個大家族之一,此次魯王公輸磐迫於無奈,一方面號召國內的魯人團結一致、共赴國難,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得到三桓的支援。
理所當然,三桓當然選擇支援魯王公輸磐,畢竟一旦魯國被楚軍攻滅,三桓也將失去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因此,魯王公輸磐倒也不擔心這幫人出工不出力。
但讓魯王公輸磐感到不快的是,三桓在響應他那份檄文的同時,亦在暗暗增強實力,比方說想盡辦法希望將新軍的軍權握在手中,並藉此推薦其族內的族人仕官,而最最讓魯王公輸磐忌諱的,還是在於三桓趁這件事招攬民心。
這再次助漲了魯王公輸磐對三桓的不信任。
但遺憾的是,縱使他對三桓千防萬防,但同時對後者也毫無辦法,因為在魯國,除了他王室以外,根本沒有誰能抗衡三桓的勢力,這讓魯王就算幾次想壓制一下三桓,也找不到合適的物件總不能他王室出馬,刻意針對三桓這個卿族勢力吧?
“這件事日後再說。當前你我只需考慮,待來年齊國將田耽與琅琊軍、北海軍、即墨軍三支軍隊從我魯國撤離後,如何抵擋楚軍的攻勢……”說到這裡,魯王公輸磐一臉憂心忡忡地表情。
見此,公子興納悶問道:“父王,您此番下詔,單單我曲阜,這數日之內亦招募了三萬軍隊,更何況其他縣城。相信待等來年,不無可能使軍隊達到二三十萬,您又何必……”
聽聞此言,魯王公輸磐長長吐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不能否認公子興說得倒也沒錯,按照近幾日的趨勢,待等來年開春時,他魯國還真有可能湊起一支超過二十萬的軍隊。
可問題是,兩國交戰,決定勝負的關鍵只是在士卒身上麼?
不,真正的關鍵在於將帥!
統帥的才能高低,才是決定戰場勝負的至關重要的因素,就好比魏公子潤,單憑三萬魏卒就能擊潰城君熊拓十六萬大軍;單憑五萬魏卒,就能同時壓制壽陵君景舍十萬巨陽軍以及上將項末的五十萬符離塞楚軍。
倘若魯國也有一位好似魏公子潤那般的帥才,魯王公輸磐又何須這般憂慮?
然而,魯國最欠缺的就是將領,如今在魯國執掌軍隊的將領,諸如季武、孟續等等,其實在魯王公輸磐看來,皆並非是能幫助他魯國擊退楚軍的將帥之才。
提到這件事,魯王公輸磐的心情就難免有些複雜,他既希望借這次楚軍進犯的戰爭,削弱三桓這個心腹大患,但同時,又不希望三桓戰敗,導致他魯國陷入亡國的危險。
“我大魯,難道就無人能為孤分憂,擊退楚軍麼?”
魯王公輸磐嘆息著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樑上傳來一個聲音:“有!”
聽聞此言,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色變,後者當即起身,抽出腰間佩劍擋在他父王面前,朝著樑上喝道:“何方宵小,為何藏頭露尾?”
話音剛落,就見樑上跳下一個身影,落地時幾乎毫無動響,叫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看得心中驚訝不已。
“你是何人?”只見公子興用利劍指向那個身影,沉聲喝道:“你潛入王宮,又有何企圖?”
被公子興遙遙用利劍指著的身影,無疑正是桓虎派來投遞拜帖的金勾,他在聽了公子興的話後,淡淡說道:“若老朽果真對兩位有何企圖,又何必出聲示意?”
這話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因為方才若不是金勾在樑上出聲,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事實上根本不知道宮殿的樑上居然混入了一個賊人。
此時,殿外的衛兵也已聽到了殿內的動靜,紛紛湧入進來,駭然看到殿內竟然站著金勾這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大驚失色地將其團團包圍。
然而就在這時,魯王公輸磐卻擺了擺手,示意道:“都退下吧。”
侍衛們面面相覷,在猶豫了半響後,最終一個個退出殿外。
而公子興,亦在魯王公輸磐的示意下,將手中的利劍放回了劍鞘。
“聽閣下方才所言,有人能為孤分憂,替孤抵擋楚國的軍隊?”一邊仔細打量著一副刺客打扮的金勾,魯王公輸磐一邊問道。
“正是!”金勾點點頭說道:“我家主人聽說魯王釋出檄文,得知貴國需要幫助,故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