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早已得到此事?”
別以為他們的父子,李鬻就會將所知的一切告訴兒子。唯有經歷過太多事物的人才會懂得,有時候知道地太多,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會兒。李鬻在打量著李縉幾眼後,倒是捋著鬍鬚說道:“既然南梁王已至大梁,為父告訴你也無妨。……不錯,為父早在一個月前,便已得知南梁王將返回大梁。”說到這裡。他喃喃說道:“不想竟連李鉦大統領也出面了……方才在宮門外,可謂是暗潮湧現吧?”
李縉沒有問您既然早已得知卻為何不告訴我這種傻話,很顯然,似這等大事,魏天子事先必定會封鎖訊息,若是他父親李鬻罔顧魏天子的禁止,私下將這則訊息透露給他這個兒子,一旦這個訊息不慎走漏,那李家可就要倒大黴了。
這可亦是欺君之罪!
望了一眼父親,李縉點點頭說道:“據孩兒所見,南梁王身邊那五名宗衛,與李鉦大統領那簡直猶如……猶如仇人見面。不過,被南梁王喝止了。”
“唔。”李鬻點了點頭。
“父親,南梁王被流放十七年,陛下突然召見,不知所謂何事?”
“……”李鬻想了想,覺得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著他這個在兵鑄局擔任局丞要職的兒子了,聞言正色說道:“你還記得,一個月前怡王從隴西返回大梁麼?”
他口中的怡王,指的便是趙弘潤的六王叔,怡王趙元俼。
“嗯。”李縉不解地點點頭,心中很是納悶,他不明白,南梁王趙元佐被魏天子召回大梁,這與怡王趙元俼一個月前返回大梁有何聯絡。
也難怪,畢竟隴西勢危的訊息,唯有少數人知情,除了趙弘潤因為他與其六王叔趙元俼的關係,後者並未隱瞞他以外,魏天子只將這則訊息透露給了宗府宗正趙元儼、六部尚書、以及以藺玉陽為首的三位中書大臣。
不客氣地說,李縉雖然也身居朝中要職,但離第一時間被魏天子告知這種關鍵訊息,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