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身邊疑似肅王妃人選之一的女人羋姜,還有一位則是他的侄女,玉瓏公主。
不得不說,羋姜的直覺相當敏銳,趙元俼只是稍稍動了動身體。跪坐在地閉目養神的她,立馬便已察覺到。猛地睜開了眼睛。
見此,趙元俼連忙舉起一根手指豎立在嘴邊,示意切莫聲張,畢竟此時玉瓏公主正依在帳內一根支撐帳篷的柱子旁睡熟了。
看到趙元俼的示意,羋姜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這讓趙元俼對此女印象大佳。
真是個好女人……
趙元俼心中暗讚了一聲。替他侄子弘潤能找到羋姜這樣本事出色而又聽話的女人感到高興,隨後,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熟睡中的玉瓏公主。
真像啊……
趙元俼望向玉瓏公主的目光中,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溫情。
要知道,這位六王叔此前對於玉瓏公主。從來可都是不假辭色的。
而就在這時,趙元俼的宗衛長王琫端著一隻盛滿清水的木盆走入了帳內,瞧見自家王爺已坐起身來,欣喜地說道:“王爺,您醒了?”
這傢伙!
趙元俼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在聽到王琫的話後,玉瓏公主亦悠悠甦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待望見面前不遠處的六王叔趙元俼已甦醒過來後,欣喜地喚道:“六叔,您醒了?”
“……”
而此時,趙元俼望向她的眼神,早已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哪裡有方才半分溫情可言。
他冷漠地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咦?
玉瓏公主呆住了,有些轉不過彎了。
要知道,眼前這位六叔方才可是豁出性命救了她啊,可為何,他的神情還是像平時那樣冷淡?
“我……”玉瓏公主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地說道:“弘潤託我照看六叔……”
弘潤啊……
趙元俼暗自嘆了口氣,已預感到事後會被趙弘潤追問某些事。
可他臉上卻不表露絲毫,淡淡說道:“唔,王叔已無恙,你走吧。”
“……”玉瓏公主可能是沒想到眼前這位六王叔對她竟會是這般冷漠,與對待趙弘潤簡直是天壤之別,不禁倍感委屈,小聲說道:“六叔,您救了我,我想在這照顧你……”
“不必了。”趙元俼冷漠地拒絕了玉瓏公主的好意,並著重語氣說道:“我救你,只是因為你乃王女,乃我後輩,僅此而已。……另外,我從未說過你可以喊我六叔,你可以喊我怡王叔。”
六叔與怡王叔,孰親孰遠,一聽便知。
而聽到趙元俼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話語,玉瓏公主再也承受不住,滿心委屈,哭著就跑出了帳篷。
見此,趙元俼暗自嘆了口氣,一抬頭,正巧瞧見羋姜疑惑地瞅著他。
趙元俼遂說道:“本王這邊已不需要保護了,你與她一道去吧。”
一聽這話,羋姜心中愈加感覺奇怪了,畢竟這位怡王,哪怕是跟她這個外人說話,語氣都要比對侄女玉瓏公主客氣地多。
不過羋姜並沒有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她目前沒有立場詢問。
於是,她點點頭,拾起身旁的佩劍便追了出去。
從旁。趙元俼的宗衛長王琫始終默然旁觀著,直到羋姜也離開了帳篷,他這才悵然地嘆了口氣,用勸說的口吻對自家王爺說道:“王爺,您這又是何必呢?”
趙元俼眼中閃過幾分不忍與愧疚,搖搖頭說道:“與她太過親近。反而對她不好。……她好不容易在弘潤的幫助下,獲得了歷代王女苦求不得的自由,我不希望她被我牽連。”
說罷,他岔開話題問道:“王琫,那撥馬賊的身份,有何發現麼?”
王琫聞言搖了搖頭,皺眉說道:“肅王殿下已搜查過那些馬賊的死屍,可惜並未找到能夠證明其身份的物件。某亦搜尋了一回,亦沒有收穫。不過……”
“不過什麼?”
只見王琫眼中露出幾分回憶之色。猶豫說道:“我曾依稀聽到那些馬賊所用的方言,並不像是我大魏這邊的話,倒有點像是……韓人。”
“韓人?”
趙元俼聞言皺了皺眉,狐疑問道:“韓人為何要來襲擊此地?”說到這裡,他心中微動,皺眉問道:“你是說,這些馬賊是受人主使?是外邦之人麼?”
王琫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事實上。卑職懷疑是我們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