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輪到奸詐狡猾,應康遠遠不是金勾的對手。
然而,老當益壯的金勾只是動了動眼珠子,嘿嘿笑了兩聲,並未開口。
而此時,喪鴉的首領,一個將全身罩在黑色斗篷裡裝神弄鬼的傢伙,卻在桀桀怪笑了兩聲後,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想要弄懂,這很簡單,咱們不妨再嚇他一嚇,若是他真是怕了咱,說不定他會乖乖離開陽夏呢。”
“不可!”應康當即反對,皺了皺眉,反駁道:“那趙潤久經沙場,見慣了動輒數萬、十幾萬人的戰場,豈是隨隨便便嚇得住的,莫要弄巧成拙。”
“應老大,那你的意思呢?”喪鴉轉頭望向應康。
“等。”應康沉聲說道:“倘若那趙潤果真有意與我等交涉,必定會派人前來洽談,在此之前,我等莫要輕舉妄動。”
“等到什麼時候?”段樓的首領,那名孔武有力的中年人聞言皺眉說道:“據遊馬兄弟所言,那趙潤一個月後便可召來援軍,若不能在此之前解決這件事,待等一月之後他召來援軍,到時候咱們可就一點優勢也無了……”
應康聞言說道:“那不是還有一個月麼?咱們先等幾日,瞧瞧他的動靜再說。”
在座的諸位大佬們對視一眼,陸續點了點頭,紛紛道好。
唯有面露狐疑之色的遊馬,以及眼珠微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金勾,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會議結束,幾位大佬們各自沿著地道溜出城外,唯有阜丘眾的首領金勾以想看看城內的情況作為藉口,來到了遊馬士館的屋頂,環抱著雙臂,站在屋頂上眺望著縣衙的方向。
“唰——”
一道身影閃過,隨即,一個黑影出現在金勾身側,單膝叩地。
“首領,探查到了,於兩個時辰前離城的那一隊人,其帶隊者,是由趙潤身邊兩名宗衛率領的,目的地,看樣子是商水縣。”
“商水?”金勾嘀咕一句,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覺。
只見他皺了皺眉,低聲問道:“佴,你覺得咱們與趙潤這場交鋒,最終哪方能勝出?”
被叫做佴的黑影看樣子是一名男子,聞言低聲說道:“唯一的勝出機會,便是與趙潤達成協議,餘者皆敗。”
“是啊……”金勾低聲笑了幾聲,喃喃說道:“此子的身份太尊貴了,尊貴到我方几乎抗拒之力……可笑喪鴉那傢伙居然還打算脅迫那趙潤,真是不知死活。趙潤若死在陽夏,趙偲會放過我們?咱們是不能贏,唯有輸啊……”
佴聞言低了低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愧道:“都是我的錯,未能在趙潤進入陽夏縣境內前將其刺殺……”
“那不怪你,終歸那顆首級值五萬金,不是那麼好拿的。”
“首領,那如今怎麼辦?”
“如今?”金勾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嘿嘿低笑道:“既然不想輸,那就只有想辦法去贏了……或者說,投靠註定會贏的一方。”
“誒?”佴震驚地望向金勾,搞不懂後者是否在開玩笑。
“跟我來!”
丟下一句話,老當益壯的金勾飛快地在屋頂上奔跑,儘管他跑得飛快,卻居然並未發出什麼聲響。
甚至於,期間遇到幾對在街道上巡邏的商水軍士卒,也未曾發現他的蹤跡。
而與此同時,在縣衙的前衙,趙弘潤正閒著沒事坐在堂上看書。
雖然眾宗衛一個勁地催促趙弘潤按時歇息,但很遺憾,身處於一個隱賊出沒的縣城內,趙弘潤是怎麼也睡不著。
於是,他在那位馬縣令的書房裡翻出了一些書籍來,打算挑燈看書,藉此打發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弘潤忽然聽到屋頂傳來篤篤篤幾聲怪響,彷彿是有什麼人在叩擊著棟樑。
他下意識抬頭望去,駭然瞧見屋內樑上不知何時居然站著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一個是頭髮花白的老者,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年輕人。
而此時,守候在旁的沈彧也注意到了樑上的那兩個人,一張臉頓時唰地一下就白了。
因為他根本不知對方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進來的,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對方隨時有機會刺殺他家殿下。
他下意識地拔出了利劍,護在趙弘潤身前,並大聲喊來了守在屋外的商水軍。
反倒是趙弘潤饒有興致地望著那兩個站在橫樑上的傢伙,淡淡笑道:“沒想到半夜還有拜訪的客人。……喂,有什麼事下來說,本王不喜仰著頭與人說話。”
“嘿嘿嘿,就依肅王的意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