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者,趙弘潤很有可能會被齊國要求,一同率軍攻打楚國。
在這個大趨勢下,就算有著羋姜作為關係的紐帶,魏國的肅王趙弘潤,與楚國的暘城君熊拓,亦很有可能會再次在戰場上相見,為了各自的陣營立場而成為敵人。
“這還真是麻煩啊……”
趙弘潤站起身來,在廳堂來回踱著步。
平心而論,他對攻打楚國沒有多大興趣。
原因有三。
其一,魏國北方的韓國近期兵馬調動有些詭異,魏國這邊的朝廷官員普遍認為這是韓國企圖從他們魏國手中奪取上黨、河東地區的預兆。
這不,連趙弘潤的四王兄,燕王弘疆,都親自鎮守在山陽縣,並且,南燕軍的大將軍衛穆,亦將軍隊調到了河東一帶。
甚至於,朝廷工部還在緊急地修築兵道,從王都大梁經南燕、直通河東的兵道,為的就是一旦韓國對魏國開戰,似碭山軍、商水軍、浚水軍,便可沿著這條兵道迅速支援山陽。
其二,魏國雖然國土面積遠不如楚國、韓國,但因為國民人口也不如後兩者的關係,事實上魏國國內的土地並不緊張,尤其是在攻下了宋地的情況下,魏國已出現了人少地多的跡象。
因此,雖說鼎力協助齊國覆滅了楚國後,魏國勢必能得到廣闊的國土,但事實上,這些土地對魏國的國力並沒有最直接的提升作用,甚至於,還會讓魏國的軍隊在攻打楚國期間損失慘重。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場仗,齊國根本不會勝。
當然了,這裡所說的勝,並非是齊國無法戰勝楚國,而是指,齊國就算能戰勝楚國,將偌大楚國這個巨人打成殘廢,卻也守不住這份優勢。
道理很簡單,因為齊王呂僖病入膏肓、命將不久,一旦他駕崩亡故,齊國勢必將陷入齊王呂僖那幾個兒子爭搶齊王之位所導致的內亂,到那時候,齊國在楚國面前的種種優勢都將喪失,甚至於,楚國可能還有機會,趁機齊國內亂而反攻齊國。
總得來說,只要楚國能熬到齊王呂僖亡故,那麼這場仗,就是楚國的勝利。
失去了齊王呂僖的齊國,並不值得楚國畏懼。
雖然說齊國還有一個田耽,但田耽終歸不是齊國的王,他手中的權利,是受到限制的。
齊王呂僖在的時候,由於前者的鼎力支援,田耽無疑是一頭猛虎,可換做齊王呂僖的某個兒子,田耽是否還能得到信任,得到重用?
因此,趙弘潤無論如何都不看好這場仗。
他覺得,若是他魏國被牽扯其中,那麼,很有可能白白忙碌一場,而最終什麼也撈不到。
想到這裡,趙弘潤轉頭望向仍一臉緊張的熊琥,笑著說道:“熊琥,何必如此緊張?就算到時候我大魏不得不配合齊國對你楚國開戰,本王領了這份差事就是了。……就讓熊拓呆在巴國吧,你陪本王隨便耍耍就得了。”
熊琥聞言一愣,隨即不由地苦笑起來,趙弘潤都將話說得這麼直白了,他再聽不懂,就不是一個蠢字可以形容了。
隨便耍耍,言下之意就是雙方彼此演一場戲,應付應付齊國就得了。
雖然這番話讓熊琥知道了趙弘潤對這場仗的態度,但是對於後者的這一番話,他還是不敢苟同。
真當齊王呂僖是傻的麼?
於是,他搖頭嘆息道:“肅王,太小瞧齊王呂僖了。若齊國要求貴國對我大楚開戰,那麼,若肅王擔任主帥,呂僖勢必會要求肅王帶兵前往宋魯交界,甚至是直接到齊魯聯軍中,他是不可能讓肅王攻打平輿縣或暘城的。”
“唔?”
趙弘潤聞言皺了皺眉,因為若是真如平輿君熊琥所言的話,那他真沒辦法與暘城君熊拓演戲了。
而就當趙弘潤與熊琥在偏廳商議之時,陳宵正站在羊舌一氏府上的前院裡,左右張望。
此時,肅王衛已重新擔任了趙弘潤的保護,見陳宵在羊舌一氏府上張望,認得此人是跟隨趙弘潤一同前來的,遂好奇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陳宵聞言,說道:“肅王在哪?我想找他要回我的驢。”
“驢?”
肅王衛們並不知陳宵的情況,聞言不禁有些發愣,不過還是向陳宵解釋了趙弘潤的去向:“肅王殿下,此刻正在偏廳接見楚平輿君,你有什麼事,待會再說,切勿打攪。”
“平輿……君?”
方才還滿臉笑嘻嘻的陳宵,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只見他一把從面前那名肅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