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思忖著問道:“你是想暫時遠離大梁,等這則謠言風平浪靜麼?”
“正是。”趙弘潤點點頭,隨即輕吐一口氣,又說道:“不瞞父皇,事實上兒臣這些日子,也有些心乏,想稍稍鬆口氣……望父皇恩准。”
“……”魏天子深深望了一眼兒子,隨即,出人意料地點頭說道:“好!朕就恩准了此事,不過,冶造局這邊,你可莫要鬆懈。”
真的答應了?
趙弘潤吃驚地望著魏天子,隨後一臉驚喜地說道:“多謝父皇!……父皇放心,冶造局乃是兒臣心中重中之重,豈會鬆懈?”
隨後,在魏天子又囑咐了幾句後,趙弘潤懷著興奮、喜悅的心情離開了。
而趙弘潤這一走,適才一直在旁邊閉口不言的大太監童憲,忍不住出聲問道:“陛下,果真要放肅王離開大梁麼?”
此時的魏天子,早已換了一副面色,眼瞅著趙弘潤離去的方向,搖搖頭說道:“此子逼不得,只能讓他自己改變心意。”
童憲猶豫說道:“要讓肅王改變心意,這恐怕……很難。”
“未見得。”
魏天子眯了眯眼睛,喃喃說道。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已離開了皇宮。
他沒有回肅王府,而是率先去了冶造局,畢竟因為宗府這件事,他自年初元日起,就還未去過冶造局,正好今日去一趟,將今年的計劃向冶造局的局丞王甫交代一下。
如今的冶造局,那可真是一片熱鬧景象,只見司署內,各官員、文吏、工匠、學徒們來來往往,早已不復當初蕭條的景象。
也難怪,畢竟如今的冶造局,光是在編制內的官員與工匠們便有數千人之多,若是算上那些匠徒,也就是給工匠們打下手的學徒、勞役,人數更是直逼萬人。
這哪裡還只是司署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