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笑不已。
方才看嚴庸與王瓚兩個人狗咬狗,著實讓趙弘潤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王家主,那本王就暫時告辭了。”
趙弘潤站起身來,笑眯眯地與王瓚告別。
儘管王瓚心中恨極了趙弘潤,此刻也不得不強堆笑容,故作恭謹地說道:“王某送殿下。”
“不必了。”
擺了擺手,趙弘潤含笑離開了大廳。
走在前往府門的路上,宗衛長衛驕見四周並無外人,遂小聲問趙弘潤道:“殿下,如此戲耍王瓚,莫非有什麼深意?”
此時,宗衛穆青由於帶著那幾名受傷的難民在城內的醫館為後者醫治,並不在趙弘潤身旁,此刻趙弘潤身邊,就只有衛驕、呂牧、褚亨、周樸四人而已。
褚亨的智謀,趙弘潤早已放棄,這個腦袋也長滿了肌肉的夯貨,趙弘潤也不指望他突然靈光乍現,但是對於其餘三人,趙弘潤對他們的期待還是蠻高的。
“衛驕,我這麼做,必然有深意,你可以細細琢磨,夜寐之前,告訴我你的見解。”
聽聞此言,衛驕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問下去。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府門處。
待走出王氏的府門,趙弘潤便看到嚴庸站在門階下,好似在發呆。
趙弘潤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問道:“痛快麼?嚴縣令?”
嚴庸回過神來,扭過頭來看著趙弘潤,神色複雜地說道:“下官在安陵任職六年,從未有一日,像今日這般痛快……多謝殿下!”
“要謝本王麼?”趙弘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可是已徹底得罪了王氏一門喲。”他在話中,刻意加重了徹底兩字。
聽聞此言,嚴庸眼中沒來由地閃過一絲驚慌,但是隨即,只見他咬了咬牙,低聲對趙弘潤說道:“殿下,恐夜長夢多,咱們還是先回到縣衙吧,容下官將那本冊子找出來,交給殿下。”
趙弘潤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好,就依嚴縣令所言。”
從旁,衛驕瞅著嚴庸的表情,似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他小聲詢問身邊的呂牧,略帶幾分自得地問道:“呂牧,你懂了麼?”
呂牧聞言,與從始至終面帶微笑的周樸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倒是周樸好似是看出了什麼,笑眯眯地提醒衛驕道:“先別急著回覆殿下,再想想。……比如,王氏一門是否有自信單憑一己之力對抗殿下,倘若他們信心不足,又會怎麼做?”
呃?
原以為自己已找到了答案,沒想到卻聽周樸說了這麼一句,衛驕將信將疑。
一炷香工夫後,趙弘潤在嚴庸的帶領下來到了安陵縣的縣衙。
而在縣衙的府門前,趙弘潤看到了宗衛穆青。
於是趙弘潤問道:“穆青,那幾名難民的情況怎麼樣了?”
穆青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其中有兩人尚在昏迷中,至於另外一個……”他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聽了這一番話,嚴庸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他當然明白趙弘潤與穆青口中那幾名難民究竟是為何而受到重傷。
好在趙弘潤此刻也已明白嚴庸不過是個傀儡,也懶得與他計較,率先邁步走入了縣衙。
剛走入縣衙,趙弘潤便感覺情況不對勁。
因為按理來說,縣衙內外,必定會有當值的官員、縣兵,可眼下,縣衙內卻是空空蕩蕩。
略微一想,趙弘潤便明白了,搖搖頭說道:“嚴庸,你這個縣令當的真是……”
嚴庸羞愧地低下了頭。
半響後,嚴庸將趙弘潤請到了前衙。
出乎趙弘潤意料的是,縣衙內此刻居然還有一名衙役,體魄看起來挺魁梧的,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待著嚴庸。
見此,嚴庸問此人道:“牛壯,衙裡的人呢?”
“都告假了。”
牛壯看起來像是與褚亨一個型別的夯貨,聞言說道:“我聽他們私底下說,縣老爺得罪了王氏一門。”
“噢……”嚴庸悵然地嘆了口氣,隨即苦笑著問道:“你為何不走?”
“我孑然一身,可不怕那什麼王氏一門。”牛壯咧嘴笑道:“當初老母臨終的時候,囑咐牛壯不可忘記縣老爺對咱牛家的恩情,老爺在哪,牛壯也在哪!”他拍著胸口說道。
“……”嚴庸默默地點了點頭,忽見趙弘潤用異樣的目光瞅著自己,遂向趙弘潤簡單解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