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變化,端著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
果然不出趙弘潤所料,只見王瑔在凝視著他半響後,臉上露出幾許為難愧疚之色,苦笑說道:“肅王,分家這邊的事,我王氏本家那邊已經得請,實在是……唉,王某也不知該怎麼說。……分家這些小子,真是膽大妄為!膽大妄為!”
……
趙弘潤端著茶杯,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王瑔。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膽大妄為?這就完了?
“呵!”他輕哼一聲,不置褒貶。
而此時,只見王瑔舔了舔嘴唇,滿臉和氣地說道:“肅王殿下,今日王某到了分家之後,已經教訓過分家的人,相信他們也得到了教訓,不知……肅王殿下能否網開一面,稍加懲戒就算了。”
“已教訓過……”趙弘潤嘀咕的聲音恰好讓屋內的人都聽到,而隨後,他又瞥了一眼方才對他發難的王瓚,呵呵輕笑兩聲,嘲諷意味滿滿。
見此,王瑔不由地皺眉用餘光瞥了一眼王瓚,隨即仍滿臉笑容地望著趙弘潤,誠懇地說道:“只要肅王能高抬貴手,王氏必有厚報!”
說罷,他啪啪拍了兩下手,但見兩名護衛抬著一隻大木箱走了進來。
箱子開啟,裡面居然皆是玉石、珠寶、翡翠、瑪瑙等貴重物,甚至於,趙弘潤還看到了幾枚大如雞蛋般夜明珠。
“王某來得匆忙,不曾備下重禮,些許薄物,還望肅王莫要嫌棄。”
……這算薄禮?
趙弘潤臉上不動聲色,可心中卻著實吃了一驚。
要知道,雖說他以往久居宮廷,對金銀財帛沒有什麼概念,但好歹他也曾帶著平暘軍去暘城君熊拓的封邑內,抄那些貴族城郭內的家底,如何會不知這些東西的價值?
這一箱東西,絕對抵得上似圉縣那種小縣城一年的稅收,甚至比那還要多。
頓時,趙弘潤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仇富感。
想他堂堂姬姓王族宗家嫡系子孫,貴為肅王,可卻欠著戶部幾百萬兩銀子;而王瑔一個鄭城公族的子弟,拿出一箱抵得上半座大梁肅王府價值的財寶,居然說是區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