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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西路軍與東路軍突破目前的僵局。

因此,他非但動用了所有魯國工匠所督造的投石車,更讓麾下士卒日夜趕工,終於湊出了數百架投石車。

天見可憐,在他們齊軍數百架投石車的狂轟濫炸下,宿縣那要塞級別的城牆,終於出現了小幅度的坍塌。

但當時田耽卻並非趁機進攻,因為他很清楚,倘若只是攻一處區域性的話,哪怕對方已出現破綻,也是很難得手的。

因此,當日他希望趙弘潤能夠看出他的謀劃,在宿縣其餘三處城牆,亦製造一個破綻。

事實證明,趙弘潤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當即就看懂了他田耽的意圖,成功地在宿縣北城牆開啟了局面。

可問題就來了:齊軍動用了數百架投石車,消耗了無數經過打磨的石彈,這才好不容易在宿縣南城牆製造了一段大概二三十丈的空隙;而西路魏軍,卻憑藉主帥姬潤那不可思議的怪招,摧毀了北城牆幾乎一半的牆體。

兩者相比較,高下立判。

更要命的是,此前當齊軍洋洋得意的“進展”,那裡堆積著齊軍此前用來砸毀城牆的石彈,這些東西如今已成為齊軍進攻宿縣的障礙。

而魏軍在宿縣北城牆所摧毀的那段牆體,除了構築牆體的岩石外,就只能一層無數柴薪焚燒殆盡後所剩下的灰燼,最大程度上保證了進攻路線的暢通。

這又孰高孰下?

也難怪田耽已驕傲不起來,而帳內的眾齊軍將領們,亦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

因為他們徹徹底底地輸了。

而最讓他們感到羞憤的,是他們至今都想不通他們究竟是怎麼輸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田耽見帳內的諸將士氣低落,遂收斂了心思,開口說道:“好了,諸位。……雖然,唔,總之,魏軍如我等估計,成功地也摧毀了宿縣的北城牆,如此一來,宿縣就出現了一北一南兩個破綻,攻克此城,指日可待!”

說罷,他頓了頓,說出了他就謀劃多日的戰術:“倘若是對付一般楚將,一招聲東擊西足以!但那吳沅並非是尋常將領,因此,我軍要反其道而行之!……明日白晝,我軍仍在宿縣南郊展開攻勢。宿縣的南城牆,坍塌的空隙較……較狹隘,可能楚軍會日夜趕修,因此明日白晝,進攻的先鋒軍就以清理進軍道路為主要目的,為晚上我軍對宿縣的夜襲排除障礙。”

諸將默不作聲,可能是還未從巨大的打擊中緩過來。

見此,無人出言幫襯的田耽,只好自己再次開口,繼續講述戰術:“夜襲時,我軍先對宿縣南城牆展開佯攻,那吳沅不是傻子,見我軍選擇空隙較小的南城牆,而不是選擇大片坍塌的北城牆,勢必會會懷疑這是不是我軍聲東擊西,故而將城內重兵部署在北城。……我等就是要利用他這個懷疑,反起到而行之,待進攻北城牆的佯攻軍隊遭到楚軍的抵抗後,我軍立即強攻南城牆!”

“……”帳內諸將默然不語。

誠然,田耽的戰術安排地非常妥善,甚至還考慮到了楚將吳沅的心理,因此夜襲奪取宿縣的機會應該說是非常高的。

但是,帳內的諸齊軍將領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田耽再怎麼說得隱晦,都無法掩飾他們東路齊軍“借用”了西路魏軍在宿縣北城牆所製造的破綻,說得再直白點,若是田耽這招反聲東擊西能夠成功,那也是宿縣的守將吳沅本能地認為北城牆的破綻對他們威脅更大。

換而言之,即是魏軍的功勞,或者說是那位魏國公子姬潤的功勞。

而他們齊軍所做的,無非就是錦上添花,外加竊取了西路魏軍的戰果而已。

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甚至於,對於心高氣傲的齊國將領而言,這簡直就是恥辱!

而見此,田耽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究竟是榮譽重要,還是勝利重要?在軍中,忘卻你等貴族的身份,爾等眼下,乃是我大齊的將領!……為了勝利,當不擇手段!”

頓了頓,田耽又說道:“還是說,你等寧願放棄挽回些許顏面的機會,要將功勞拱手讓給魏軍,讓後者反過來嘲笑我軍的無能?”

聽聞此言,帳內諸將的眼眸中,終於泛起了幾絲生氣與鬥志。(未完待續。)

第682章:各有算計(三)

八月三十日,又輪到齊軍對宿縣展開進攻。

與前兩日的感覺不同,今日,宿縣守將吳沅不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久為戰將的吳沅對此並不算陌生,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