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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
勐地抱住了介子鴟,文少伯興奮地使勁用攥緊的拳頭拍打介子鴟的後背。
不得不說,文少伯與介子鴟二人有著過命的交情,畢竟當年文少伯上山狩獵不慎摔落山崖時,就是那時碰巧上山砍柴的介子鴟發現了他,將昏迷不醒的文少伯揹回了自己家,毫不誇張地說,要不是介子鴟,文少伯或許早已死在山上了。
正因為這樣,當這對兄弟倆在這幾年賺了許多財富後,文少伯仍不忘初心,堅持要將家產分一半給介子鴟,只不過介子鴟志不在此,因此沒有接受而已。
而如今,義弟介子鴟高中雙榜頭名,終於踏出了他一生抱負的第一步,文少伯甚至比介子鴟本人還要興奮,還要高興,他忘情地抱著介子鴟,拍打著後者,以至於介子鴟在恍惚間造了這罪,險些憋上了心肺。
最終,還是何昕賢看到介子鴟由於唿吸困難使得面色有些發青,大驚失色下將文少伯拉下,總算是救了介子鴟一命。
在高中雙榜頭名的時候,被為其慶祝的義兄緊緊擁抱導致窒息而亡,這就太悲慘了。
“抱歉,抱歉,我太興奮了。”
看著介子鴟捂著喉嚨,用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文少伯訕笑著退後了兩步。
當然,介子鴟也不是真的生氣,他只是用這個舉動,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激動而已義兄文少伯真情流露,說明他們義兄弟情深義重,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恭喜你,賢弟。”
此時,何昕賢朝著介子鴟拱了拱手,發自肺腑地祝賀道。
不可否認,他心底對介子鴟這位小他兩歲的同考生頗為羨慕,同時也有些感慨於自己悲催的命運。
洪德十六年時,他信心十足地參加會試,結果碰到寇正與駱,位居第三。
洪德十九年時,他重新振作,再次參加會試,結果又碰到黃懷石、張啟功與劉介三人,位居第四。
而今年,洪德二十二年,他又一次鼓起勇氣來參加會試,結果又碰到了介子鴟、範應、唐沮等人。
其餘人暫且不說,但是寇正、黃懷石、介子鴟這三位,卻是何昕賢不得不服氣的考場勁敵。
尤其是介子鴟。
甲卷暫且不論,因為主考官的主觀性影響太大,但那份由肅王趙弘潤草擬的乙卷,卻是清清楚楚標註有得分的試卷,滿分六十分的乙卷,介子鴟得到了四十八分,而他何昕賢僅只有三十一分,這無疑就是兩者的差距。
在這種確鑿的分數面前,任何辯解、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無力的。
只能說明,介子鴟比他優秀,懂得的學識比他更多。
“何兄過獎了。”在回過神來之後,介子鴟謙遜地謝道。
此時,那名禮部官員也已經唸到了何昕賢、唐沮二人的名字,鑑於周圍越來越多的考子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何昕賢等人便離開了廟街,準備找個酒樓慶祝一下。
為了給義弟慶祝,文少伯將一行人帶到了大梁最有名的幾座酒樓其中之一,其實按照他的性格,他更傾向於花街的一方水榭,只可惜,何昕賢家教嚴、而唐沮面皮薄,婉言拒絕了文少伯的引誘。
在慶賀時,何昕賢想到了溫崎。
他感覺很納悶,因為方才他並沒有聽到溫崎的名次,這不合常理,畢竟溫崎亦是非常具有才華的人,按理來說也應該在雙榜上名列前茅才對。
而聽了何昕賢的詢問,唐沮笑著打趣道:“或許是被肅王殿下抹消了成績吧,畢竟,溫兄是栽在肅王殿下手中了。”
“我說溫兄今日怎麼不來看榜呢。”介子鴟恍然大悟的話,引起了何昕賢與唐沮的鬨笑。
對於溫崎的考試成績或有可能被肅王抹消一事,何昕賢、唐沮、介子鴟三人都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都是清楚整件事來龍去脈的人。
反正溫崎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成績,他之所以參加今年的會試,只不過是為了愉悅自己,以及那份與某位肅王殿下的賭約而已。
但遺憾的是,這位睿智的溫先生,最終還是栽在了更加睿智的肅王殿下手中何昕賢等人權將這件事當打趣溫崎的笑料。
而在旁,文少伯聽何昕賢、唐沮、介子鴟三人談論溫崎、談論肅王殿下,心中不禁有些驚奇,因為他知道,他義弟介子鴟此番前來大梁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在今年的會試中取得優異的成績,以此作為投奔那位肅王殿下的敲門磚。
不過,文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