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三言兩語就妥善地解決了這件事,但仔細想想,他父皇當了二十年的君王,似這種政治推手,其早已爛熟於心。
或許,他早不提出來,是想看看他的兒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當然了,更有可能,是這位魏天子想看看能否在這件事上佔到什麼便宜,比如說,在使朝廷佔到實惠、在使皇權得到愈加穩固的情況下,順便再借機“教育”一下他口中的我家虎兒,這就是最完美的權謀。
只不過,眼下種種跡象表明蕭氏餘孽按耐不住又跳出來了,魏天子就無暇磨礪兒子了蕭氏餘孽,是魏天子如鯁在喉般的一根魚刺。
“兒臣遵命。”趙弘潤面色怏怏地說道。
畢竟,既然他父皇已決定將解縣交給苑陵侯那批人,這也就意味著,他趙弘潤短時間內是辦法打壓國內那幫大貴族了。
再者,他也沒辦法阻止那些大貴族的勢力日後進駐河西。
沒辦法,這就是政治妥協魏天子為了平息目前的謠言,讓苑陵侯等人閉嘴,就得給予那些人一些好處。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眼中的不甘之色,魏天子諄諄誘導道:“弘潤,你還年輕,而朕,身體也還吃得消,有些事,不必操之過急。”說著,他見兒子面色依然有些難看,遂說道:“這樣吧,明年,禮部將再次舉行考舉,你就作為主監考官,替朝廷選拔人才。……這個擔子可是重的很啊。”
“……”趙弘潤看了一眼魏天子。
他其實心裡清楚,他父皇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但最終,趙弘潤還是點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畢竟,此番有蕭氏餘孽在背後煽風點火,趙弘潤那意圖削弱國內大貴族勢力的政治抱負,明顯是無法施展了,只能日後再找機會。
而與此同時,在怡王府地下密道的一間石砌房間內,怡王趙元正滿臉陰沉地盯著房間的入口處。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密道內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隨即片刻之